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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觉索然无味,扭过头装无事发生,“不催就不催,你们那麽紧张做什麽?搞得好像我是哪些老顽固,我很开明的好不好?”
衆人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吐气。
好险好险。
李桃李眨眨眼,莫名觉得奇怪。
他怎麽觉得,大家有个什麽共同隐瞒的大事?
那得是多大的事啊?居然连一本正经的陈明飞都乖乖配合。
八点多结束年夜饭,陈明飞和牧文星都有些微醺,时月需要时刻警惕着,防止两人说出什麽石破天惊的话,因此回去是李桃李开的车。
陈家住不下那麽多人,虽然时月做梦都想好朋友能留下来,但碍于长辈在家,她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目送两人坐进自己的车里。
他们重新回了之心苑,空了一天的房间随着主人的回来多了些热闹的烟火气。
牧文星没有守夜的习惯,她以前做医生时,能有假期就已经很幸运了,根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熬夜玩手机这种事情上面。
又喝了酒,她洗完澡就回房间睡了。
李桃李看了会儿春晚,觉得无聊,还没有跟陈让吵架有意思。他发了会儿愣,很快拎着衣服去洗澡,出来时看见想死群里的视频邀请,除他以外大家都已经进去。
加入时哥哥们正聊到正月是否需要补实习,柳樟和杜康争得脸红脖子粗,杜康坚信不需要,面红耳赤地大喊,“肯定不要,我已经很累了,再上这个破班我就要猝死了!如果要,我就打市长热线告他压榨学生!”
柳樟冷静道:“我们不是要实习十个月吗?就算不需要补这半个月的班,剩下的也不会不让我们上的。”
安静听了一会儿的李桃李忍不住插话,“大过年的,一定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吗?”
窥屏大半天的陈让终于开口,“宝贝,晚上守夜吗?”
“不守,”李桃李睡在被窝里,眼睛有气无力地闭着,“已经开始困了。”
他从前有轻微的睡眠障碍,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居然不知不觉的好转了。
“那你今晚早点睡,”陈让温柔弯眼,“明早我去找你。”
“好。”
“不是,”柳樟神情微妙,“你们互相没加联系方式吗?为什麽非得在群里说这些?”
“为什麽不能说?那宋熠阳还在偷偷跟他男朋友亲嘴呢,你怎麽光说我不说他?”陈让不服道。
“他给我勾考试重点,”柳樟恬不知耻地擡着下巴,“宋哥的亲嘴自由由我来守护。”
脑袋探出镜头外只是单纯地在吃饺子的宋熠阳:“谢谢啊,不用了。”
“勾重点是吧?”陈让点头,“行,我记住了。”
宋熠阳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扬眉,“你初试成绩出来了?”
“嗯。”陈让的目光落在李桃李身上,后者睡得迷迷糊糊,歪歪斜斜的镜头大半对着枕头,完全把哥几个当AS.MR。
他不由自主地放低声音,像是怕吵到李桃李睡觉,小声用气音说:“上岸了。”
五人组在实习时培养出了很深的感情,想到以后又能继续做同学,大家都挺高兴。
李桃李完全睡着了,刚结束医院生活又马不停蹄準备过年的杜康也累坏了,仰头靠着沙发昏昏欲睡。衆人没再多聊,互相对了时间,约好新年第一面。
正月初七,李桃李在医院门诊碰见穿着白大褂的杜康。
今年过年没什麽亲戚能走,李桃李和牧文星拜年的流程全部都省略掉了,打个电话进行简单问候,高速解封后再互相寄点特産就算是拜过年了。与其说是过年,不如说是小长假更为确切,大部分人都是吃完就睡,绝不踏出家门一步。
除了五人见面那一次,这是杜康第一次出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看见李桃李后直接靠在他的肩上被拖着上电梯。
李桃李边走边笑,“不是要打市长热线?”
“笑死,接线员在放假,根本打不通,”杜康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不要小瞧我和医院的羁绊啊!”
李桃李轻笑,“哪个科室,送你回去。”
“胃肠。”
李桃李送他到五楼。
他们要实习十个月整,终止实习的那些日子不算,他们还在再上十二天的班。
坐回熟悉的工位,李桃李发了会儿愣,突然扭头问钟常安,“钟老师,等我毕业,我还能回来吗?”
“什麽?”钟常安没反应过来,“为什麽不能回来?”
“不是说师徒关系变成同事关系后,感情就会变质吗?我不想跟你感情变质。”李桃李认真道。
钟常安沉默数秒,缓缓抱住自己的胳膊,“你别乱搞啊,我有老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