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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致大病初愈,精力跟不上,再加上他本人在自己家的地位只比李桃李高一点点,就自顾自回卧室睡觉,将客厅完全交给李桃李。
中午,宋熠阳和苏折安一起回来。
刚到家,宋熠阳就念叨着“哥哥”匆匆进了卧室。苏折安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挑眉问:“你就是阳阳那位大脑不灵小脑不转的笨蛋朋友?”
李桃李怒道:“你才不灵。”
苏折安无辜道:“是阳阳说的,他还说你没情商呢。”
李桃李冷笑,“我不信,他才不会说我的不好。”
下一秒沖着卧室怒道:“宋熠阳!出来!”
小别胜新婚的两人意犹未尽地走进客厅安抚好各自亲友,又依偎在一起挑私房菜。
宋熠阳依稀存留些理智,挽着江致的胳膊扭头问蹲在阳台上的李桃李,“想吃什麽?”
“狗粮就行,”李桃李伸手比了个心,“谢谢哥哥们。”
宋熠阳扭过头,靠在江致的肩上小声呢喃,“不管他,你想吃什麽?”
“想吃香菜牛肉。”
“好。”
江致心里欣慰且温暖,垂眼就要亲上去。
宋熠阳擡头回应,两人唇齿只差几毫米。
突然,他伸手挡住江致的额头,正经道:“不行哦,小桃子还没谈恋爱。”
江致:“……”
建议封杀没谈过恋爱的小丈人。
阳台上浇花的李桃李不明所以,余光扫过两人紧贴的身影,感慨道:“真是纯爱啊。”
“纯爱什麽呀,”苏折安发出过来人的嘲笑,并且压低声音,“等你谈了就知道了,每天早上都被.干醒。”
李桃李大吃一惊,咬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字正腔圆道:“你们北城人说话怎麽还有口音?”
并且热心提出建议,“干就买加湿器呗。”
苏折安:“……”
他突然觉得宋熠阳托他办的事,自己可能心有余力不足了。
困扰地吸了口冷气,苏折安的眉毛皱起又松开,最后决定自己想开,干笑一声,“好厉害哦。”
“你也可以像江致哥一样来昴城定居,”李桃李不计前嫌道,“昴城除了回南天有亿点点潮湿外,其他时候都很好。”
苏折安:“好。”
四人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下午,江致偷亲宋熠阳被李桃李逮了个正着,三人尴尬地满屋子乱转。
临走时,苏折安憔悴地告诉宋熠阳,“别努力了,有些人谈不上对象是他活……是他命不好。”
完全不知宋熠阳一番苦心付之东流的李桃李拎了一小袋零食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他没回之心苑,直接开车停在出租屋的地下停车场,坐电梯直接回家。
洗完澡躺了半小时,手机短信提醒快递到达。杜康今天夜班回不来,没人帮他带,李桃李翻了个身,裹上大衣和围巾匆匆出门。
拿到快递扔掉外面的纸盒,李桃李眼神落在新买的钢笔上,思考要不要再买一个好看的礼物盒。
单元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浑身漆黑的男人,李桃李看不清他的脸,匆匆掠过他打算离开。
衣摆突然被抓住,男人可怜地擡起头,鼻子耳朵被冷风吹得通红,“桃子。”
气息里带着些酒气,声音也哑哑的,不知是冻的还是醉的。
“陈让?”李桃李意外地惊叫,毫不犹豫地蹲在他身前,担忧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你怎麽来了?怎麽不上去?”
“我怕你不回来了,”陈让委屈地开口,额头缓缓靠在他的肩窝里,“我怕死了。”
“我为什麽不回来?不回来我去哪里,”李桃李顺势抱着他,右手轻轻揉搓他冻得冰凉的耳朵和侧脸,“你冷不冷?等多久了?怎麽不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临时拿快递,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等?”
“嗯,”陈让点头,鼻尖亲昵地蹭过他肩颈交界处的皮肤,低声喃喃,“我是胆小鬼,我应得的。”
李桃李手上的动作渐缓,温声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陈让没应,不舍地从那处温暖的肩窝里擡头,目光深深地看着李桃李。
李桃李的眼睫微微颤抖,目光扫到他苍白的唇色,连忙摘下围巾系在他的脖子上。
同一时刻,陈让握住李桃李的手。
李桃李的动作被制止,整个人就是一僵。
围巾一半系在陈让的脖子上,一半捏在李桃李手里。陈让静静地盯着李桃李紧张的眼睛,突然垂下眼皮,注视着他嫣红水润的唇瓣。
李桃李一惊,瞳孔微缩,无声地发着抖。
随着陈让的逐渐靠近,李桃李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微凉的温度和唇齿间残留的酒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