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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他去看病了,很多以前他不愿意说出口的东西说了出来,他有些不安。
那个医生会和江淮许说吗?或者江淮许知道了会怎麽想?
他什麽都不会的。
上辈子他所有的卑劣江淮许都看见过,江淮许也知道他就是上辈子的俞秋。
所以他到底在矫情个什麽劲儿,他现在就该直接和江淮许亲嘴。
哦对,他已经亲过很多次了,甚至在这辈子江淮许还不是他男朋友的基础上。
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现在这个江淮许就是上辈子的江淮许,那上辈子他也只是守寡,他和江淮许也没离,而且结过婚,亲过嘴,上过床的,纠结大爷的。
“俞秋,你是不是发烧了?”吴果见俞秋现在这个单薄的身体还挺担心,更别说俞秋搭着话呢,怎麽搭着搭着耳朵红了一片。
俞秋僵了片刻,筷子停在半空,含糊道:“没,可能是热。”
吴果咕哝,“空调开着的啊。”
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人问想去哪儿读大学。
“我要去就去最好的政法大学。”吴果说。
也有说随便找个普通大学读几年,当个跳板,再申请去国外大学去镀两年金,以后回来继承家里公司的。
“俞秋,你想好了没?”
“嗯,莞大。”俞秋摸手机看了眼时间,“学金融吧。”
“莞大也行,好歹也是顶尖大学。”吴果虽然这样说,但也有些惋惜,“我还说你要是没什麽具体目标,骗你和我一起学法,以后咱俩出来还能一起办个律师事务所。”
俞秋笑笑,“那麽确定我要当了律师以后和你开事务所?说不準是竞争对手。”
吴果也笑,“那算了。”
吃完饭,江淮许发了消息过来,俞秋和他们道别。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俞秋现在贼亢奋。他搓了搓自己的脸,脑子挺清醒,他决定为了以后亲嘴能有个正当的名分,他要表白了!
可惜他现在太瘦了,要是胖点会好看点。
还有上辈子他求婚就很磕碜,怎麽这辈子表白也什麽都没,江淮许太惨了吧。江淮许之前好歹还能找到根细线,俞秋现在身上别说细线了,毛线也没。
俞秋还没来得及想出个合适的方案,就看见了他未来的男朋友像尊雕像一样伫立在黑夜里,俞秋每次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那种烦躁的感觉都能被压下去一大半。
“有等很久吗?”俞秋问。
“还好,没等很久。”
俞秋没信,“骗鬼呢。”
沉默了一会儿,俞秋听见江淮许的笑声,久违的轻松,俞秋没忍住也跟着笑,两人乐了一通。
“上车上车,好冷。”俞秋拉着江淮许的手腕往车上去。
两人下意识坐到上辈子习惯坐的位置,俞秋垂眼看方向盘,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江淮许笑着道:“酒驾加无证驾驶啊,俞秋。”
“习惯了。”俞秋自暴自弃道。
他这样说已经变相和江淮许摊牌了,毕竟这辈子的俞秋还没学驾照,更别说习惯。这习惯是上辈子留下的,只有自己开晕车的症状才会好点,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防止江淮许半夜发烧学的。
两人换了位置。
俞秋脑海里一直在转的东西还没忘,为了不那麽磕碜,俞秋找了个地址给江淮许看,“去这儿。”
江淮许也没问这儿是哪儿,只是看了眼俞秋,“你睡,到了叫你。”
“行。”俞秋也没硬撑,毕竟晕车的感觉真不好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秋醒了。车上了国道,海风特有的腥鹹味道裹挟着潮湿从车窗的缝隙渗进来,还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没下雨,如果下雨的话就和重生那天的景象重叠。
“还有段距离。”江淮许说。
俞秋没睡意了,“算了,我玩游戏。”
还是开心消消乐,他卡在这关时间挺长,或者说是俞秋执着于打出三星,来来回回重複了十几次,每次都差一点,和他运气似的。
好在在车停下来的前几分钟,俞秋总算打出了三颗星。
他如释重负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和江淮许一块儿下了车。
是一家花店。
江淮许愣了愣神。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正好赶上要关门。
俞秋赶忙上前,他跑着过去的,有些喘,“老板,还有花吗?”
老板:“有是有,不过这个时候花没早上新鲜,要不你明天早上来?”
俞秋指了指身后靠在车旁的江淮许,笑着道:“事儿比较急,没花他不答应做我对象。”
老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年轻男人长着一双漂亮的扇形桃花眼,优越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无一不表明着这是张招人的脸,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年轻男人擡眼看她,微微点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