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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国为棋盘,诸君皆为棋子,只不过是有些可以舍弃,有些却不容染指。”萧疏羽道。
萧疏韵蹙眉问道:“温公子,未知你可有破解当前困局之法?”
温玠沉思片刻,答曰:“吾欲向圣上谏,行推恩令。”
韩玉凝闻言,疑惑道:“推恩令?此为何意?”
温玠解释道:“推恩令者,乃允许朝中大臣之子女及门生,在各自所掌管之势力下任职,以此手段分化其实际权力。”
萧疏韵忧虑道:“然如此一来,平民子弟将更难以入仕为官,时日长久,朝堂必将纷乱。”
温玠态度坚定,答曰:“乱世方可行新政,届时,太子殿下出面,选拔平民子弟中具有真才实学者纳入麾下。如此一来,方可与圣上形成对峙之势,与之分庭抗礼。”
萧疏韵眸光流转,徐徐道:“南唐之朝纲,久为世家所掌,温兄此举,可是欲为天下寒门之首?”
温玠神色自若,应道:“温玠愿为此行,然此事尚需一契机。殿下可先行寻访唐允、周杨二人,待其至,再做图谋。”
长公主闻言,即刻令芷儿速往随州,寻访唐允、周杨,欲将二人携至洛阳,共商国事。
唐允、周杨二人此刻正于竹屋之外,对坐共饮。唐允为周杨斟酒,见其面色郁郁,于是问道:“周兄,何故心事重重,不展笑颜?”
周杨闻言,将酒盏置于桌上,问道:“温兄离去,至今已有几何?”
唐允略作沉吟,答道:“大约已过月余。”
“既已月余之久,温兄却无片言只字,难道在我等心中,已非故友?”周杨提及此事,颇有微词。
正当此时,一道清脆之音响起:“周公子,何故于身后妄议他人?”
二人闻声,转首望去,只见竹篱之外,立有一女子,容貌清丽,正含笑而立。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何以在此偷听我二人私语?”唐允出言询问,态度颇为恭敬。
“长公主殿下遣奴婢芷儿来此,欲邀二位公子前往洛阳,温公子亦在洛阳候驾,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芷儿道。
“我等与长公主素无交集,此事莫非与温兄有关?”唐允问道。
“正是如此,温公子曾为户部尚书,后因他人算计而被罢免。他怜惜二位之才,故向殿下进言,邀二位前往洛阳,以求功名。二位可有何疑问?”芷儿答道。
“如此一来,我二人岂不是成了太子的门生?”周杨心生犹疑。
“周公子无需多虑,此事全绝不强求。若二位将来无意入仕,随时可返回随州。”
“唐兄意下如何?”周杨又问。
“洛阳百物皆贵、居大不易,但唐某愿往。”唐允道。
“既唐兄已决,周某自当随君同行。”周杨道。
芷儿轻声道:“事务不宜迟缓,诸位既已决议,还请收拾行装。马车已备于竹舍之外。”
唐允拱手回应:“多谢芷儿姑娘,容在下片刻整理几册孤本,一并携往洛阳。”
芷儿含笑点首:“唐公子请便。”
于是,唐允邀请衆人共同整理行囊,芷儿则耐心等待。
辰光流转,唐允携衆人离竹屋而行,随芷儿共赴洛阳。
洛阳城内,秋风瑟瑟,山河静默,不複唤故人归。温玠早已立于城门,久候多时。见芷儿驾车至,他步上前迎:“芷儿姑娘,路途劳顿,温某接替驾车之责。”
芷儿轻颔首:“温公子有心了。”
车内,唐允被温玠之言唤醒,正欲啓齿交谈,温玠却微举手,示意静默。而后驱车入城,直至百香楼前,方缓缓停下,静谧之中,似有风起。
“三位公子,殿下已于斯处设宴,为尔等接风洗尘。”芷儿引领三人至百香楼雅间,随后于门外静候。唐允等人随温玠步入房间,只见两位容颜绝美的女子正低声交谈。
见三人到来,萧疏韵起身道:“本宫萧疏韵,闻温玠提及诸位,颇有学识,故邀尔等来此,若有唐突,还望见谅。”
唐允先于周允缓过心神,道:“不敢当。”
“诸位还请落座。”萧疏韵嫣然一笑,言辞温和,举止端庄。
唐允落座之后,目视萧疏韵身侧之韩玉凝,问道:“此位姑娘是?”
萧疏韵道:“此乃相府韩小姐,亦是本宫的……”言至于此,她略微停顿,继而道:“是本宫的知音。”
无妨,唐公子所言非虚,疏羽于朝堂却无助力,世人皆知。”萧疏韵道。
见唐允有些不知所措,韩玉凝道:“温兄曾言,待二位公子入洛阳后,方可施行推恩之令,可否与之具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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