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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圣上,弦儿在外可是一直记挂着您呢。”
明宣帝闻此,看了萧疏弦一眼,沉哼道:“用膳无状,毫无我南唐文雅之风。”
萧疏弦闻此,停箸道:“儿臣在外行军打仗,自当与士卒同甘共苦,军中将士大都如此,儿臣岂敢以皇子身份自居,久而久之,便养成此等陋习,还望父皇莫怪。”
“无妨,这些年,寡人对你母子多有亏欠,此次换防,便多留些时日,好生陪陪你的母妃。”明宣帝言罢,方想起被冷落的长公主姐弟,问道:“你二人意下如何?”
太子未语,长公主道:“皇兄功高,理应如此。”
“既如此,便这般定了。”明宣帝话未落,贤妃却忽而晕厥过去。
“母妃。”萧疏弦扶住晕厥的贤妃。
长公主吩咐宫女速去传太医给贤妃诊治。
明宣帝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麽。
未几,太医得出结论,贤妃是误食了曼陀罗草以至昏厥,若服用过量,则回天乏术。
明宣帝听闻太医诊断结果后勃然大怒,“竟敢有人在寡人眼皮底下谋害贤妃,将云清宫封锁起来,直至找出兇手为止。”
禁军在宫中搜查,不多时,便在长公主随行物品内找出一残留曼陀罗草的药瓶,呈于明宣帝。明宣帝将药瓶摔在长公主面前怒喝:“逆女,你还有何话可说?”
长公主将目光从明宣帝愠怒的脸庞移开,落到滚落在地的药瓶之上,“儿臣,无话可说。”
“传寡人旨意,长公主德行有亏,幽禁揽月殿三日,以儆效尤。”明宣帝宣布完对长公主的处置后问雍王道:“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萧疏弦答曰:“全凭圣上定夺。”
长公主与太子被幽禁揽月殿一事迅速传遍朝野,群臣议论纷纷,更有大臣直接上奏,请求废除太子之位,但明宣帝均未回应。
方致远啓用宫内眼线打探,却未能得知揽月殿内的任何消息。方刺史不明所以,急忙赶到韩相府中与之商议,却见温玠也在。
韩玉凝为衆人奉上茶后落座,韩相疑惑道:“二位接连至此,所为何事?”
方致远直言道:“丞相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我二人正是为太子一事而来。如今朝堂之上都在传,长公主姐弟毒害贤妃,惹怒圣上,被幽禁揽月殿,圣上甚至已有废太子之意。”
韩玉凝闻此心惊,持杯之手略微颤抖。此景皆被方致远尽收眼底。
韩相问:“圣上可有明确旨意废太子而立雍王?”
方致远与温玠对视一眼,道:“并无。”
“既无明确旨意,二位缘何惊慌?”韩相问。
“太子幽禁,此事非同小可,此时韩相就莫要再与我等遮掩了,况且韩小姐与长公主的关系,若其有失,相府恐怕也难以置身事外。”方致远言罢,顿觉不妥,但已覆水难收。
韩相道:“你二人是太子的人?”
温玠道:“太子继位,本就是大统,既已同舟同济,还请韩相解惑。”
韩相问曰:“二位以为长公主姐弟果真毒害贤妃”
“此言论甚是荒谬,长公主与雍王争斗多年,若真存毒杀贤妃之意,何以等到今日?”方致远沉声道。
“学生亦认为此事不似长公主所为,莫非是雍王母子为打压太子而施的苦肉计?”温玠道。
“并非如此,雍王虽有野心,但不至于对贤妃下毒,若他如此恶毒,恐怕圣上也不会扶持他与太子相争。”韩相道。
闻得韩相所言,二人愈发疑惑,“既非太子,亦非雍王,难道是贤妃自己给自己下毒?”
韩相道:“二位怕是忘却了还有第四人。”
此言一出,三人皆大惊失色,韩玉凝道:“祖父是指给贤妃下毒之人乃是圣上?不知圣上此举目的何在?”
“为平衡朝局。”韩相道。
“可长公主姐弟多年来在朝堂之上一直处于弱势,此时又蒙不白之冤,何来平衡朝局一说?”韩玉凝疑惑不解。
“往年确实如此,但今年有所不同。军方,长公主安定边关后冯将军曾上书为其请功但奏折被圣上压下,所以得知此事者少之又少;从政,方刺史是太子门下,玉凝、温侍郎与长公主私交甚笃,恐怕在圣上心中,我等早已被划为太子一党。”
待韩元直言罢,方刺史问道:“不知此局何解?”
韩元直回道:“不知雍王麾下,可有太子的人?”
方刺史回複道:“长公主苦心经营多年,雍王麾下自是有太子所属,不知韩相何意?”
韩元直答曰:“让他们上书抨击太子与长公主过错。”
方刺史道:“如此岂不是火上浇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