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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琦梳妆后,望向了一旁早就收拾好的容瑾,可别说穿上龙袍戴上冕旒的容瑾甚是俊朗,不再是前几月沈清琦见到他时的狼狈憔悴,又恢複到了凤山初见容瑾时的他那容颜。
沈清琦盯着容瑾浅笑道:“不愧是我一眼就挑中的……好生俊朗。”
容瑾低头望着沈清琦,“你今日也是格外的美,走吧。”
登基大典甚是繁琐,要去宗庙祭拜,还有祭拜天地,沈清琦与容瑾到宗庙之中时,天色还暗着,里面点满着烛火亮如白昼。
待两人朝着容家列祖祭拜之后,出宗庙时已是朝阳初升。
两人到了紫宸殿外,文武百官勋贵世家皆以站成两列在此跪拜帝后。
“参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千秋万世。”
“参见皇后娘娘。”
沈清琦与容瑾站在了高高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跪拜的朝臣。
容瑾好一会儿才道:“起。”
衆臣这才起身。
容瑾握着沈清琦的手,步步走到了龙椅边上。
容瑾坐在龙椅上之后,拉着沈清琦的手,也让她坐在了龙椅之上。
这一幕倒是让所有大臣惊骇不已,这历朝历代以来,就是再为美色所谜的昏庸帝王也绝无让皇后与自己同坐龙椅的。
只是在登基大典之上,饶是不少老臣都觉得如此不妥,也不敢出来多说什麽。
唯有施国舅站了出来道:“陛下,您所坐的乃是九五之尊之位,怎能让她一届女子与您同坐?这实在是不合规矩,也不符合尊卑,皇后娘娘不该坐于龙椅之上。”
沈清琦原先对坐不坐龙椅倒无什麽,这会儿听到施国舅之言语,她浅笑了一声道:“我为何坐不得龙椅?”
施国舅道:“皇后娘娘许是在庄子里长大,不懂朝中规矩,陛下贵为一国之君,这龙椅也乃是至高无上的地位,您虽然是皇后娘娘,但龙椅之位也绝不是您可以坐下的。”
沈清琦娇弱出声道:“夫君,他说我不能坐在此处!”
容瑾已经好久没听沈清琦用这般柔软的语调与他说话了,他淡笑了一声道:“朕让你坐,你尽管安稳坐着就是,没有人比你适合坐在朕的身侧。”
沈清琦望向了施国舅道:“舅舅,您可听到了,是陛下让我坐此处的。”
施国舅跪在了地上道:“陛下,这与礼不合,着实太不合规矩了。”
容瑾看着地上跪着的施国舅轻叹了一口气道:“舅舅,朕说皇后适合坐在轮椅之上,她就适合。”
施国舅道:“陛下,龙椅之位着实不该是女子能坐的,还请皇后娘娘起来,莫要犯上作……”
沈清琦望着地上跪着的施国舅轻叹了一口气,这施国舅可真的是一丝眼色都不会看。
难怪这麽多年来,盛云帝宁可扶持严相来对付他们沈家,也不给扶持与容瑾更为亲近的施家。
沈清琦没等施国舅将犯上作乱四个字说完,就摘下了衣裳绣着的一颗珠子。
她手指轻弹,珠子就落在了施国舅的穴道之上,施国舅一下子动弹不得,也说不出来半句话。
第一百四十章 为陛下登基献上一曲
施国舅一下子动弹不得,也说不出来半句话语,沈清琦还装作关心地问道:“舅舅这是怎麽了?来人,扶舅舅下去歇息吧。”
施国舅气愤难当,但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只得任由宫人们将他搀扶下去。
沈清琦看向了底下衆人道:“你们还有谁对本尊坐在龙椅上,有所意见的?”
朝中本就有一半都是她们沈家的门生,虽说沈老太傅已经走了,但他们乃是沈家旧部,如今皇后又有皇子傍身,他们可没有必要出言去为难沈清琦。
严家的门生因着严相爷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也不会出头。
至于其他的朝臣见着是陛下让皇后入座的,自然也在登基大典上出来,惹得帝王不悦。
沈清琦见无人再说什麽,便默默地收回了手中的珠子。
一旁的容瑾见状轻笑了一声,在龙袍宽大袖子的遮掩下,握紧了沈清琦的手,用这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日登基有你在身侧,我甚是欣喜。”
沈清琦朝着容瑾浅声一笑:“日后这九天寰宇就是唯你我独尊。”
容瑾也是轻轻一笑。
登基后,便是陛下登基的宫宴,宫宴甚是热闹,黄昏时候宫人们就点燃了宫苑内的灯笼,烛火光芒亮堂如同白昼一般。
宫宴之上,觥筹交错,台前有着教坊之中的舞姬们,在乐师的吹箫之下翩翩起舞。
舞姬下去换人时,臣子席位上之中有一千金出声,“陛下,臣女不才,今日斗胆想要献上一曲,为陛下庆贺登基之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