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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空洞的眼神望了一眼风染画,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一碗粥,风染画挑眉,亲自给他端来一口锅,换了个大勺子。
孩童丢了大勺子,端起锅咕噜咕噜往下灌。
风染画没用晚膳,让下人上了一碗鸡丝面坐在他对面,用了几口,解释道:
“你这身子跟个死人没两样,就破窟窿洞似的,在吃油腥物,往后几车的人参都养不好。
你今日喝白粥,明日让人在白粥中加入肉沫,总有机会养具像样的身子。”
骤地,咕噜咕噜声停了下来,孩童一脸戾气地盯着风染画,似想要分辩真假。
风染画见状,呵呵笑了几声,忽地妖娆的笑容变作阴森:
“小孩,欢迎来到地狱,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就是油剪香脆小孩干!”
孩童不作声,又端起锅一口气喝完粥后,又像没有灵魂的尸体,缩在床角,漠视两人。
宫老一直围站床角打转,稀奇道:“破破烂烂的小身板,一口气只在嘴边,还能这麽快醒来?”
风染画倒不稀奇,末世多的是命悬一线的人们,就靠着一股求生欲死撑着,关键时候总能爆发惊人的战斗力。
之后,大家足足花了五日,才知道孩子十岁,叫阿空,从崖壁的训练基地逃出来的,崖壁内足有两万多孩童、少年,他们常年与关押的猛兽奋战。
猛兽每五日喂一回新鲜尸体,新鲜尸体不够猛兽一餐填腹,猛兽就时时处于饑饿狂啸中,待训练的孩童丢入牢笼,稍有不慎,身体被猛兽撕碎孩童,扯碎的尸首顺着铁架缝隙掉落,猛兽为了到嘴的一口食物,永远追逐活人。
练兵手段极其残忍,毫无人性。
其实大家早有猜测,孩童丢失日日剧增,怕就是送往崖壁。只是没有想到顺练的是宣王的鬼童军。
衆人听了愤怒异常!
既然是靠近翼州的地盘,这活,风染画接了,当下组织人马商讨围剿行动。
“王妃,是不是等王爷归来后再行动”浮生沉思片刻提议道。
王爷离去时,叮嘱过,一切以王妃和小主子安危为先。
大约是做了母亲,风染画冷硬的心底多了一块柔软,光想到日日数十个孩童被活生生撕扯死去,她全身血液好似逆流,沖动的急切的想去剿了那地,哪里能等到韩谨砚归来。
她压下胸底那股焦燥烦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我们驻扎地有三万大军,带一万精兵清剿,留两万镇守村子,先把孩子们救出来。
若有意外,再调五千人接应,我们速战速决。”
见王妃坚持,浮生脑子里过了一遍擅丛林战的将士们后,点头,找将军们议事。
还不到年关,鸡鸭猪等各营地,开始忙起宰杀储肉。
驻地练兵的将士兵频频动作,说是挖渠操练。
隐在各处的暗子们嗅出了不对劲。
一日,夜里。
胥家小院,一个粗使婆子如往常一样,给胥小姐送热水。
胥歌衣着整齐,早已等待,听了婆子的话,胥歌擡高了声音:
“你们只要孩子?不是说好会解决风染画吗?”
婆子冷冷地扫了一眼胥歌,蠢货,风染画武艺高强,若是有把握,她们当然想一击击命,虏走孩子不过下下策,为了往后牵制住风染画。
“风染画视孩子如命,我们把孩子虏走,她肯定要到处寻人,哪里有空顾得上韩王。你到时温柔大方、体贴入微,何愁拿不下韩王。”
胥歌听了之后,顿觉有理,眼里闪过兇光接过药物。
年前边关将士慰问巡逻,是韩王府必做动作,才巡了一半,收到水星村来信,韩谨砚叹了口气。
“不省心的画儿。”
“周司,传令下去,速回翼州。”
第184章 练童军惨无人道
训练鬼童军的那座山,严格来说,已经隶属玄月国。
风染画在雁蕩山建村,宣王有过设想,怕迟早有一天发现异常,但想到那座山是玄月国地盘,谅韩王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过界一兵一卒,挑起大燕与玄月两国之争,这罪过可不是韩王能担下的。
故而,宣王留有人手密切关注,倒从未担忧过。
只是没想到风染画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数,待收到飞鸽传信,大量燕军已经挺进观壁山,宣王顿生一身戾气。
“来人!传信给鬼叟,让他就是死也要给本王守住训练营地!”
那处营地花了足有二十万两银子,筹建了八年,才出来第一批鬼童军。
如计划一样,鬼童军在对战中,屡获奇功。
要是没了鬼童军补充,他如何抗衡汤王和萧成铭!
此时,翼军进了观壁山已经有四日,翼军并没有如鬼叟推测,直接大军挺进,反而如猥琐宵小,每日夜里来人偷袭,已经破了五重机关,开了三道大口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