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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韩谨砚夫妇二人睡觉惊觉,一听是孔岭的声音,披上棉外袍去了厅内。
孔岭和墨隐神情严肃的走了进来,行过礼,回禀道:
“王爷,王妃,今夜有人去榕树处取信件,我们的人逮个正着,可那人是死士,咬舌自尽了。”
风染画一脸煞气,特麽的线索又断了。
倒是韩谨砚似乎早已料到,不疾不徐道:
“我一直未曾对三叔下手,是因为三叔手上有一批来历不明的高手,还豢养了不少死士。各种线索指向,是三叔无疑。
此事暂且放一放,三叔那,我已经安排了人手监视。
孔岭,老孙头那里继续派人监视。”
“墨隐,你传信给胥将军,过来一趟。”
“是。”
“是。”
二人应声,退下。
风染画眼珠子转了转,勾唇邪笑,事情放一放,可利息要收几分。
待胥将军过来时,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过来了,永恩侯风侯爷。
风染画款步走到正厅,看着老了十岁的永恩侯,连身上原本合体的锦衣,如今宽大的可以塞进两个他。
见此,风染画莫名的心情舒畅,这不,现世报来了,还想攀附能力够不着的荣华富贵。
永恩侯望着眼前嫡长女,与原配海氏,越发的相像,宛如隔世,
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闺女。”
眼眶还能瞅见水雾。
风染画佻了下眉头,跨坐在首位,指向右下首,“坐。”
还是没喊他爹,永恩侯眼睛黯然,缓步坐下。
“为何没回燕都?来此作何?”风染画淡声问道。
永恩侯局促一笑,“我……我之前对不起你,萧家要谋韩王妃之位,肯定是想害你,我不回了,我就在这陪着你。”
好好一个俊美大叔,如今变成邋遢油腻干瘦穷酸,还想护她。
风染画不置可否。
“你,你放心,我们风家手上还有些人,我已经传令回去,他们不日将就到。”永恩侯急急的解释道。
百年世家在落魄,谁家家主手上没有几十号死士,这是家庭根基,护幼主传承。
风染画难得正经的上下打量他,眼里多了一份稳重与思虑,还有一丝丝孺慕。
刷的,永恩侯被闺女目光灼灼盯的脸红,为掩饰自己的慌张,急急的端起茶盏吃茶。
被萧家人折磨狠了?开始浪子回头,思进取?
过往一事,细算来,也不全怪他,他唯一的错是不管不问,没有履行父亲之职。
风染画沉吟了片刻,“你暂且住下吧。”
猛的站起来,永恩侯大喜。
只是出了门子,见着荷姑,永恩侯脸色极其不自然。
荷姑冷哼一声,擦肩而过时。
“谢谢你和阿哑照顾画儿。”永恩侯对着荷姑,鞠躬行礼。
庄肃礼正。
第181章 胥轻被打
墨聆小院。
跪在地上的胥将军拿着一沓证词,面带羞愧。
“末将有罪!”
他重重朝地上磕头认错,地板砖嗑的咚咚作响。
胥夫人一直忐忑,见状,抢过相公手上证词,一目几行后,脸色泛白,高呼:
“不可能!”
妇人之见,王爷还能冤了闺女。胥将军铁着脸,瞪了一眼夫人。
胥夫人这才惊觉失礼,忙告罪。
上首的韩谨砚漆黑的瞳孔无波无澜,到底念了几分旧情,开腔道:
“胥歌你二人带回去,拘于家祠,直至嫁人成婚。”
这是要幽禁闺女。
胥将军和胥夫人面色一带滞,后者更是脸带不忿。
胥将军明事理,转念一想,这已经是大恩,已然网开一面。
出了房间,二人扶着虚弱无力的胥歌上了马车,远远的,胥歌瞧见宛如仙女的王妃款步而来。
电光火石间,她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管理不住表情的冷笑出声:
“娘,你还不知道吧,胥轻也在此,她可是王妃跟前的大红人,还自视轻贱找了个拼夫。”
胥夫人一听,拔高了声量,带着尖锐:
“什麽!那个死丫头在哪?”
“等着!我今天要好好教训那个死丫头。”
说话间功夫,风染画携着光芒万丈,来到了离马车不足五米处。
侍兵们恭敬行礼,“见过王妃。”
风染画罢了罢手,定睛望着从小抛弃她家胥轻的恶毒父母长何样。
胥将军反应快,拉着夫人一道见礼。
行过礼后,胥夫人脸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风氏,就是她害的胥歌。还是个妒妇,拦着胥歌不让进门子。
这此品行之人,如何能当翼州之母,果然翼州谣言可信,就是个农庄里长大,不识文墨的粗鄙妇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