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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我那些个灵丹妙药捏在手里可惜了,极有趣味。”
绯滢姑姑贴着宣王的鬓角,呢喃吐气,气息似曲子般有了律感。
宣王半眯着眼,享受着绯滢姑姑侍弄,心下大喜,不曾想金宝盆自己送上门来。
“韩王是个野人,哪里懂这些趣味。不过,我生平最不喜强人所难,如若要办那自然是你情我愿的好姑娘。”
“从未听过绯滢姑姑名号,不知来自哪处圣地?”
音色极力控制的暗哑,似两人刻意的拉锯战。
赚了此道钱,还想裱牌坊,这是为了坐上大燕王座洗名声。
绯滢姑姑挪来目光,隐水含光直勾勾的看着宣王,左手拔弄的动作未停:
“风月出两脉,一脉陆地青楼,二脉水上红船。我呀,出自红船之首,十年前得了个名号‘水上魅女-绯滢’。”
一双眼眸含情直撩的宣王心窝难耐,全身颈脉相连充血般跳动,引得宣王把控不住,差点意就地正法。
“水上魅女原来是姑姑,难怪容姿绝俗。姑姑一直待在翼州?”
他常年行走在外,听说过,水上魅女十年前昙花一现,在默河红帐待了不过三月,惹得权贵墨客竟相争价,入幕之宾非贵即富。
试探她?
“嫁人了,嫁了个死鬼是个短命的,才找了绍坡县县令合作,建了烟湖山庄,玩了三年。”
宣王心下盘算道,与她一同来府上十几人,个个身手不凡,行事準则无拘无束,哪里是一般富贵人家的打手。
“我那死鬼,在江湖上有些名号。烟湖山庄能日进斗金,赚的可不只是乡绅富贵之人的银子,还有握着大把银子不敢花的绿林窃贼,才是大头。”
宣王半眯的眼一亮,水里游的,山上跑的,隐在各处的昔年世家,都不缺银子,都有好此道的家族子弟。
如若添些与衆不同的趣味。
好买卖!
好生意!
“绯滢姑姑求何?”宣王咬上玉耳,轻声道。
绯滢姑姑见鱼儿上鈎了,娇嗔道:
“我那死鬼,留下了一摊子人要养,个个伸手照我拿钱,我家用钱大。二则嘛,你姑姑我,也喜鲜嫩的小少年,人活一世,畅快最重要。”
瞧他们一行的穿着打扮,并不像缺小钱之人。
宣王一瞬不瞬盯着一双魅出水的杏眼,“绯滢姑姑嫁于何人”
“前朝归隐江湖的水帮,钱家,说姓钱,缺的就是钱。上上下下,上百号人。”
钱家?
宣王无此印象,有名有姓有地,总能查个明白。
“嗯,如此,以后辛劳绯滢姑姑。”
一场交易在一抹春色,心照不暄的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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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穹全白,隐着一线乌色。
凤梧院的衆人轻手轻脚在院子穿梭,怕惊了主屋的二人。
荷姑转了一圈,索性搬个板凳坐在厨房的一角,一脸心思重重。
“荷姑?”小泥巴说,“厨房里烟气重,你回屋歇息。”
“你忙,别顾着我。”荷姑摆了摆手。
厨娘们不懂里头门道,见荷姑在,卖力的把菜式做的更加精巧细致。
一只鸟儿点过主屋窗棂后淩空而展,嘶叫一声高扬向天。
惊醒屋内美人。
侧卧的风染画睁开了美目,映入眼帘是一张精雕细琢过的神颜,谪仙入画。
真是妖孽啊……
约莫看的不过瘾,直接上手在他脸上左捏捏,右捏捏,唉,真是哪哪都好看。
美人皮子还是要吃进嘴里,方知味道。
她脸皮一套拉有些洩气,怪她昨晚怂了,没敢入口。
忽的,俊美神颜的脸上嘴唇微勾稍纵即逝,一剎而起似流光向浅笑。
风染画余光瞥见,微微一愣,装睡!
风染画环上他腰间恨恨的捏了一把,欲收回的爪子被韩谨砚逮住,“画儿,我腰痛。”
痛!
该!
耍着酒疯,说着醉话,昨晚光让他得手了。
“昨晚豆腐好吃吗?”风染画哼了一声,语气傲慢中带着点不爽。
“嗯?”韩谨砚疑惑的看着她,还有些懊恼,“昨夜有豆腐这道菜?画儿特意安排给我做的?都怪白七那小子一直灌酒,我都未曾品尝到。”
装!
风染画嘲讽的睨着他,指着红通通的嘴唇:“又软又嫩的这块豆腐好吃吗?”
韩谨砚这会儿不装了,露出得意的浅笑,又点了点头,画儿水润水润的樱桃小嘴,自然是美味至极。
风染画美目一佻,哗啦一下扯开衣襟处,又指着脖子:
“带着骨头味儿,硬啃的豆腐好吃吗?”
纤细的脖颈处,显出几块明显的红印,主要下方露出一面雪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