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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这是我们风姑娘买下的荒地,你们村子离这里几里地,还能跑到这地界种桃树?明明是一片野桃村,识数的邻村都说了,桃子涩的很,不能下口。”
中年胖女人恶恨恨的瞪了一眼成清娘,随后扯开嗓子大哭的嚎叫:
“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这就是我们家果园。我们辛辛苦苦跑到山脚下种下一桃树,你们张嘴一说,就不是我家的。
欺负人啊,欺负人!”
年轻的胖女人也跟着哭天抹泪大喊大叫。
风染画这才看清,年轻胖女人还是个少女,水桶腰炸开后,露出里头是细布织的的衣裳。
宋江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他想着但凡日子过得下去,谁会胡搅蛮缠讹银子,只得虎道:
“你们母女二人回去吧,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耽误我们干活。”
“如若想赚些铜板贴补家用,我们还招女工,你们且报了名,好好干活。”
中年胖女人一听,硬挤出的几滴眼泪,袖子一抹,假笑道:
“宋管事,你是好人吶。桃儿,过来,见过宋管事。”
“这活儿,我们也不挑,听说你们东家姑娘在选丫鬟,我们家桃儿煮饭、扫地、做衣赏样样都拔尖。
砍掉的桃树不用你们赔了,就收了我家桃儿去东家那干活,一个月二两,不三两银子就行。”
沾了半边脸的泥巴,一张肥脸说起话来,一蕩一蕩的,甚是滑稽。
成清娘定晴一看,笑了:
“我到是谁呢,原来是桃儿姑娘呀,桃儿姑娘不是已经去应征过丫鬟吗?我们荷姑让她切盘菜,一把酸菜让切丝呢,切出三指宽,说是酸菜丝。”
“桃儿姑娘说最善干家务,荷姑让她打扫院子,满屋的灰尘到处飞。这就是你说的你家姑娘是一把好手?”
桃儿姑娘一双细眼,与她娘一脉相承,拼命的睁开,也只是开了一条缝。
见成清娘揭了老底,哇哇大哭的,嘴里直嚷,“欺负人。”
见计不成,中年胖女人又是一轮嚎丧,“赔银子!五十两银子。”
“这一片荒地、这几座山头,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那官府红契纸上写着我的大名。何时另有其主?讹骗,讹到我头上?”
语调漫不经意,却句句透着冷意,令人禁不住就打了个寒战。
衆人纷纷转过头。
槐树下,一道慵懒的身影自树下大步而来,紫衣凛贵,神姿仙容,嘴角噙着轻嘲的笑意,妖豔又霸气,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
衆人看傻眼了。
“仙女!”
“听说东家就是一位仙女?”
“是东家?”
“风姑娘。”宋江朝着风姑娘走去。
“嗯。”风染画慵懒的睨过一对胖母女,“本分的庄稼人,找一条出路,我给大家一条活路。如若打着小算盘,讹人算计,哪儿来的打哪儿去。听明白了吗?”
“宋江,如若再有闹事者,送官府查办!”
不怒自威,不容反驳!
这一对胖母女闻言,悚然一惊,心生恶寒。
特别是胖少女,自惭形秽。
不敢多言半句,灰溜溜的走了。
待风染画施施然走后,人群中有一个粗布灰衣打短工,与另一人相神对视后,打出一个手势,微点了下头。
拎着锄头溜出了人群。
冷月高悬,月华清辉,秋风瑟瑟。
风染画踏着月色归来,今日下山晚了,因她又去煤矿处看了下,露出的煤渣较少,多处表层由岩石覆盖,坚硬又厚,足有二三十公分。
她们武力高强者不惧,如若普通百姓凭人工挖掘,不仅慢且费力。
若是有炸药,能省下不少功夫。
简易的炸药配方:找到炭木、硫磺、硝石按比例可配制。
不知不觉走到了临远凤梧小院的道上,其斜对面就是韩谨砚居住的小院。
她习惯的望了一眼院子。
咦?
忽明忽暗的灯火在房间内闪烁,她未曾听说韩谨砚归来。
谁?
第110章 扑到韩王
风染画靠近院墙,侧耳一听,院内寂静如雪。
莫不是有贼?
风染画足尖在屋棱上的黛瓦一点,身体已经犹如展翅的夜鹰,悄无声息如鬼魅飘到院内,脚步轻盈的贴墙行走。
树梢上,周司冷锐眼眸扫去,疾出手中飞刀意欲抛去,忽的一滞,月光下出现一张如玉妖娆的面孔。
是风姑娘。
周司手中飞刀一转收回袖笼,嘴角露出贱兮兮笑意,“嘿嘿,主子在沐浴,又受伤了,风姑娘去了刚刚好。”
装死般,趴在树上一动不动。
风染画狐貍眸子对着院内一扫而过,只有屋内一人,院内无活人气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