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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胡建国之初,为元家、南宫家两家打下的血汗江山,其两家祖先有约。东胡皇后之位,只能是南宫家女,其东胡太子之位只能出自南宫皇后肚中。
传至现上一任东胡立太子时,太子英年早逝,现东胡王继位,第一个拿你们南宫家开刀,至你们南宫家满门一千二百条人命,身首异处。
特别是南宫嫡支三十二条命,包括最小的一岁的孙辈,其头颅挂至城墙七天七夜。
你不想报仇?”
韩谨砚一字一句传于白七耳中,他眼底猩红不断充斥,如烈焰在焚烧,全身不住的颤抖。
母后被他毒打灌药的那一日,那人拿着皮鞭子不停的往母后身上抽打,他就躲在地道里,他死死的咬住手腕才没有哭出声。
直至母后七窍流血到临死前最后一刻,用尽所有力气喊出两个字“活着!”
是母后给他的遗命,让他好好的活着!
白七猩红眼框滴出滚烫的泪水,泪水成线,他对着韩王厉声回道:
“韩王好本事,把我查得一清二楚!”
“韩王要抓我吗?!可惜我在他眼中如垃圾般无二。你就是把我抓去,怕是连一把马草都换不回来!”
声音掷地有力道,目光中满是怨愤。
韩谨砚好心的丢去一张干净的手娟,白七不屑的看了一眼手娟,拿起自己的袖子往脸上撸去。
听说东胡皇室仍在派人刺杀他,这小子有古怪。
韩谨砚讳莫如深的道:“你有没有兴趣收拾东胡的元东庭,如今正在岐牙山。”
白七神情一愣,见韩王认真在说,他眼中猩红仍在闪烁。
久久,他抿了抿唇,声音也不免沉重了几分:“我暂时打不过。”
“我找人教你,找人助你。”韩谨砚眉梢一挑,好心建议道。
白七紧抿嘴唇,思考可行性,那人早就想立元东庭为太子,如果能借力杀了他最好,权当收点利息。
可脑海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如若落入韩王的圈套,会失去他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况且,小舅舅说让他等他,等南宫家一千二百条人命魂兮归来。
那一日,定是血洗东胡皇室之日。
那一日,是他报血海深仇之日。
“不用。”
白七突亮起夺目的神采,他不欲韩王看出异常,别扭的走了。
那一抹亮光如何能躲过韩谨砚探究的眼眸,这小子有后手,否则如何活到现在,还双手双脚长全乎,活蹦乱跳的躲到大燕境内。
他呵呵的笑了一声,去找陈百夫长。
其实是找胥轻、孔岭二人了解情况。
一座偏僻的木屋内,韩谨砚听完二人彙报,先是脸色古怪,而后犹如暴风雨来袭,阴沉着脸说:
“画儿割下那肮髒的东西时,还见着了?”
孔岭与胥轻面面相觑,王爷就不问一问韩四爷替你担了罪,是否还活着吗?
“黑不隆咚,风姑娘应该看不见。”胥轻面无表情的问禀。
韩谨砚一听,才脸色稍霁,丢下一句:“死了活该。”
两人知道是指韩潜则,得勒,韩四少的伤势也不用彙报了。
其实韩王早就想收拾韩潜则,挂了十多条人命,他怎能不知。
奈何父王神智未清,翼州内事务繁重,一直未寻得机会。
第102章 发现端倪
回到屋内的风染画一脸匪气,右腿踩在板登上,支棱起膝盖后,右手搭在膝盖上端起一碗莲子羹,一饮而尽。
极有眼色的小泥巴赶紧又倒上一瓷碗。
风染画一碗冰渣子下肚,歇了半兜子火气,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莲子羹上。
细白的莲子飘在黄糖色的汤水中,甜而不腻,冰镇过,更显丝滑润喉。
她美目一转,安排道:
“小泥巴,你跟白七说,在我们小院门口立一块牌子:狗与姓韩的,不得入内。”
小泥巴一脸呆萌的眨了眨眼,她不敢,怯怯道:“风姐姐,真要如此?”
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那日见她割那个蠢货的子嗣根,手起刀落,要多狠,有多狠。
怎麽对韩王,如猫见老鼠。
“他能吃了你?在说,让白七,怕甚?”风染画。
“姐姐,让我干什麽?”白七走了进来,眼圈还红红的。
风染画眨巴下眼,韩渣货与他说的话,她可听了个清清楚楚,可怜的浑小子蹲哪儿哭了?
小泥巴弱弱的把风姐姐交待的事,複述一遍。
白七虎躯顿时一震,宛如打了鸡血一般!
刚被韩王奚落,落了下乘,正好扳回一局,他立着拳头:
“姐姐,交给我,天黑前,一定办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