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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问的突兀,可回话之人言语中带着几分恭敬。
“姑娘好,我叫孔岭,这两位是我同族兄弟,孔鹹,孔敬。”孔岭含笑道。
孔鹹、孔敬目光浅笑,点头打着招呼。
风染画心思转了转,孔鹹、孔敬如果脸部无甚表情的话,丢在人堆里,决对找都找不出来。
孔岭虽长相普通,可从他指挥大家从蔼县逃出来,善谋略,懂兵法。
风染画一向禀持,人不惹我,我不惹人,如若无害,同行亦可。
“孔家三兄弟?”风染画戏谑道:“那有劳三位照应。”
孔岭江湖味十足的,抱拳道:“客气了。”
付断手(付将军)领着近二百精悍队伍,回到蔼县时,傻眼了。
城门大开,死伤一片,满地狼藉。
付断手脸黑如锅底,沖着城门上怒吼道:“谁,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听到付断手怒感,墙根下蠕动着一个身躯,撑起身子往后靠了靠,捡起地上一块破烂布招了招手。
“将军,那里有个活口。”有一名士兵,眼尖看到了。
付断手挥着马鞭,骑马靠近了些。
守门士兵想开口说话,一口血水噎了回去,费了好大劲吐出一口血水,才断断续续说:“付将军……跑了,城里的……大户全跑了;城里百姓也跑了泰半……”
身后的士兵们一惊。
付断手倏地跳下马骑,拎起马鞭沖到那名士兵跟前,不可置信地问:“跑了?跑了?!”
守门士兵捂了一手血,点点头,“今日破晓……全跑了。”
付断手脚下虚浮,一个趔趄靠在跟过来的士兵身上,如果没有完成募兵、募粮草银两任务,大将军岂能放过他们。
半响,他咬出一句,“休整一刻钟,追拿逃犯!!!”
————
溪边,乌鸦鸦的一条长龙,陆陆续续的有人已经上路了。
风染画见天色已过午后,拿出地图,顺了下路线,对着白七说:“走吧。”
后有追兵,前有流窜的募兵队伍。
他们这一队七十余人,光马匹就有四十多匹,活生生的靶子。
定下路线从官道拐上山道。
白七正欲挥起马鞭,一个妇人走了过来,凑近马车窗户就喊道:
“等等,那个姑娘呀,我瞧您这马车内座下五六人不成问题,眼下就坐了两人。我家还有一个六岁、一个八岁,两个小娃娃,您帮着载一程。”
“臭蛋、菊妞,过来,娘给你们找好了马车。”
车内的风染画漫不经心的样子,轻呵了一声。
很快两个孩子过来了,这个妇人拉起两个孩子的手,就往马车上爬。
白七露出不耐之色,“我姐姐怀有身孕,我们马车内坐不下。”
“嘿,好你个小年轻了,睁着眼说瞎话咧,这麽大个车,咋就坐不下两个小娃娃。”
这名妇人瘪着眼嚷道。
第54章 你的娘亲在天上
白七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他家板车,冷声道:
“滚回去,你家一辆马车,二辆板车,坐下两个娃娃淖淖有余。”
这名妇人横着一张脸,叉站腰:
“你这个小年轻吶,怎麽就说不听呢,我们家还有妇人还坐车了,我家男人和叔叔们拉车辛苦的呢。上天有好生之德呢,行好事会积福呢。”
“哟呵,那可真不巧了,我外号叫大魔女,专行恶事,吃人心,食人血,谁他娘的要行善事!”
风染画不改毒舌道。
“姑娘,你肚子……”
这个妇人忽然秃噜了一下嘴,口水呛着了自个儿,喉咙眼一阵瘙痒。
“菊妞娘,你干什麽呢?”车头最前头的丰把头听到镖局的人回话,立马掉转马匹赶来,喝道:
“陈大生,快来把你婆娘拉走!还要不要赶路了!”
菊妞娘咳了几句,还欲争辩,见自己男人过来瞪了她一眼,她讪讪一笑。
她男人凑到他跟前小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还不快跟上。”
菊妞娘立马闭了嘴,拉着两个孩子老老实实跟上。
“白兄弟呀,不好意思,打搅令姐休息了!”丰把头气得腮帮子疼,转脸歉意道。
白七知道与丰把头无关,朗声道:“无碍,我们且抓紧时间赶路。”
马车走得很慢,风染画靠在软垫上昏昏欲睡。
走走停停,大约又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赶到第一个歇脚点。
这条路丰把头早些年走过,知道这里有一处空旷的平地,过夜最适合。
“小姐?”清菱见马车停了下来,轻轻的推了推风染画。
“嗯。”风染画缓缓睁开一双美目,“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