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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崖底溪边平日里练武的地界,很平整。
风染画发话了,说就在那过年了,热闹热闹。
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柴,夕阳西下,早已生起来六堆柴火。
当夜幕灰白时,火红照得通明。
晚膳很丰盛,六大盆白白胖胖的荠荠菜饺子、凉拌野芹菜、凉拌木耳、香煎鱼、野鸡炖菇子、炖大猪蹄子、野兔炖萝蔔。
看着热气腾腾的菜肴,惹得村民们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流。
想家了,想走散的亲人。
也在缅怀过世的亲人。
“风姑娘,老宋我敬您一杯,如若没有遇见您,我们十几人还不知道流落在那。”大嗓门的宋江,举起陶杯一饮而尽。
悉悉哗哗的,大家都站起来,敬谢风染画。
风染画拿起前面的酒杯,意欲趁机喝上几口。
还不待入口,一只修长大手,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苍玹站起身子摇摇手中酒杯。
在衆村民窃笑的瞩目下,风染画扯了扯嘴皮子,不好落苍玹身子。
待苍玹座下。
风染画狠狠的嚼了一口大猪蹄子,嗔怪道:“就喝上小几口,怎麽了嘛。”
“等我们孩子出生后,你在喝。”苍玹嘴角勾起来。
风染画美目一瞪,自那日甜吻后,这厮开口闭口,“我们孩儿。”
第45章 议婚
白七见第一桌只余姐姐和苍公子。
火光摇曳,暖光融融,红黑衣袍缠绕相叠。
身形修长的苍玹侧身低头,动作温柔替风染画勾去发丝,眼眸温柔专注,唇畔笑容宠溺。
任谁看了都是郎情妾意的和美画面。
白七幽光一动,端着一个碗打破两人暧昧的气氛,“姐姐,给你最爱吃的鸡爪子。”
风染画瞧了一眼,四只胖乎乎的鸡爪子,亮泽软糯,是她爱吃的。
“浑小子,算你有良心。你注意身体,少喝点。”风染画斜睨向他,亲切的训道。
白七摸了摸头,满足的诶一声,只是离去前瞪了一眼苍玹。
苍玹对小屁孩一般的挑衅,视若无睹。
风染画夹起一块鱼就往嘴里送。
“有刺。”苍玹拦下,放在碗里细心挑完刺,在递给她。
风染画砸巴砸巴嘴,她怎麽还是巨婴了。
“姐姐,有你最爱吃的鱼头。”白七又端着一个碗,屁颠颠的过来了。
风染画对着白七笑骂道:“放着吧,你好好吃你的,长身体的年纪,多吃些。”
接过鱼头碗,敲了摸敲白七的头。
作怪的浑小子,这是护姐了。
苍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七,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后,眼神递给司周。
司周咧着嘴嘿嘿一笑,沖着白七喊道:“白七,是个男人,拼酒比不比!”
“比!是何章程?”白七果然上鈎。
一堆男人凑一块,你一句,我一句,定着拼酒的规则。
风染画白了苍玹一眼,“瞧你示意司周那小眼神,醋劲这麽大?”
苍玹眼眸流光闪烁,“嗯,因为画儿。”
“咦,肉麻。”风染画嘴里笑着嫌弃,脸上笑的风情万种。
那头酒桌上定出了章程,白七、司周各领一队。
两队比拼酒量。
苍玹是书生,崖壁村村民们,自认为是教书先生,世人学孔孟之道,尊师重道方为君子。
故席间时不时有人过来敬苍玹,唯有风染画和小成清两人被排挤在外。
风染画啃了一个猪蹄子,吃了些鱼肉,有些撑。
她怕积食,扶着肚子走在幽静的小径道上,不禁感叹:穿来古代不过大半年,她即为人母。
如若是末世那些家伙,见着她正挺着巨肚赏月,不得笑掉大牙。
还多亏了小破书,方能在活一世。
对了,好些日子没听到小破书的嘀咕了。
“小破书?”
“小破书?”
小破书个小辣鸡,养伤大半年了,还在沉睡。
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风染画侧耳静听。
“嗯…啊……”
“吧唧…吧唧…”
谁啃个猪蹄,还躲在树下偷吃。
风染画借着月色,踩着树叶,想去看看是谁。
一男一女抱成一团,急切的亲热,猴急的啃来啃去。
大片呀。
风染画兴致极好的抻着脖子,原来是宋江和成清娘。
平时多婉约的女人,没想到呀,抱着宋江的头,啃起来好激烈。
“啊。”字没说出口,突然,她腰肢上一紧,然后就被人整个人卷到了一旁。
熟悉的清冽气息夹杂药草味。
走出老远,苍玹才把她放下。
风染画脚一着地,埋怨道:“你抱着我干嘛,我看得正起劲起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