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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爷望着韩王,心一突,脑子快速转动,听说韩王一向尊敬这位叫雀姨的。
难道说韩王有更好的办法堵悠悠之口,化解外面的谣言,比如说让这位雀姨收为干女儿。
对!谢二爷面上一喜,就差拍着双手叫好,韩王文滔武略好计谋。
韩谨砚将衆人的反应收入眼中,又道:
“况且谢小姐一人在边关,无亲无故的,我们韩家怎能置之不理。”
“辛得谢家派谢二叔过来把谢小姐接回灵丘。”
什麽!谢二爷隐藏的笑意还未退下,僵在脸色。
哐!
谢诚举急不可耐的起身太快,腰间的玉环击打桌沿,发现清脆的声响。
他一脸倨傲,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长襟一摆随意虚见了一礼。
“小子无仗,敬韩王一杯。”
话落,堵气般一饮而尽,声量因怒气不自觉的拔高:
“我家三姐当日为救韩王,才有了今日怀胎麟儿,不知韩王计划何时娶我家三姐!”
直愣愣把谢家此行目的,说出来。
谢二爷不急了,好似整睱的往后仰了仰,侄子这番话甚合他心意,由他一个愣头青后辈讲出来最适宜。
接回谢家,一来二回的,孩子都生了。
不行,就在翼州把嫁娶之事办了。
翼州的将军们面面相娶,难道真要与谢家联姻?
一旦与谢家联姻,翼州就上了离成汤的贼船,离成汤,他不是明君吶。
韩谨砚看了一眼谢诚举,人虽嫩了些,莽了些,到底是百年谢家,规矩礼议刻到了骨子里。
他喝了一杯酒,慢悠悠道:
“哎,我这身子呀,外面传言是真的。”
谢二爷咻一下坐直身子,以袖遮脸,脸上暗喜。
在路途中早就听到了传言,说韩王与珑衣过于激烈……
思及此,谢二爷鼻翼处一挡,不好意思的清咳一声。
这则传言虽累及谢家名声,可到底能促进韩谢两族大婚。
韩王不举,就指望珑衣肚子里的孩子。
没想到竟是真的。
韩家担了非议的名声,谢家帮其绵延子嗣,谁不道一声谢家仁厚。
第25章 一顶绿帽子
韩王神色哀伤道:
“我迟迟未大婚,其实我十五岁那年,助潼关对敌回鹘,身体受了暗伤。”
“唉……不能人道。”
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
衆人以为是揭了短,羞愤难当。
实则是,男人岂能说自己不行,韩王他憋屈的慌。
一石击起千层浪!
噗嗤……
哐……
一时酒杯子、盏盘,敲打声,乱成一团。
衆影卫:……主子真腹黑,绝起来连自己都坑。
谢二爷瞪大了圆眼珠子,一脸错愕的望向上首稳座泰山的小辈,惊问:
“此事当真!”
“涉及我韩王府传承子嗣一事,岂能作假。”韩王冷哼一声道。
……谢二爷像洩了气的球,只剩眼中暗涌浮动,怎麽会这样?十五岁不能人道,那珑衣这一胎从何而来?
在座的将军们,难以置信的望着韩王:
“王爷,你……你当年也身受内伤?该死的突厥人,老子与他们势不量力!”
当年一战,实乃潼关大将军孙实轻敌,置潼关百姓于水火。
相邻的翼州韩老王爷,当时的韩王率五万将士支援,那一战,致使老王爷半身不遂。
没想到小主子身受重伤,从未曾言语。
谢诚举傻愣愣道:“你不认我三姐这一胎?
韩王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道:
“我已然不举,不知谢公子口中所说,你三姐这胎从何而来?!”
仍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屋内的温度却骤降到零点之下。
这是毁谢家名誉。
这是要毁了珑衣。
谢二爷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手背青筋毕露。
他想反驳。
可他是谢家二爷,代表谢家的门媚,无证据无证人,如何驳。
谢珑衣是族长嫡次女,如若传出她偷人暗怀胎。
谢家女如何立世。
谢家其余衆人深知此事严重性,只觉背后冷汗狂流,不敢争辩半句。
谢诚举不信,这厮就是为了拒婚,竟编出不能人道,竟这般嫌弃我谢家,还要污了我谢家名声,梗着脖子还欲争辩。
谢二爷使了一个眼色,被同辈堂兄拦下。
气不过的谢诚举,死死的捏住桌角,狠狠的盯着韩王。
位于谢家后辈中,席间藏了一名男子,眼神阴冷,冷笑。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
“我呸!”谢诚举狠狠啐了口,气急败坏的走回去,边走边叫骂,“我就不信邪了!,骗人!敢唬弄我谢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