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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脱口而出定是对他施以酷刑!
周司扑通一声跪下,嗫诺出来一句:“主子!你罚我吧!”
韩谨砚收敛笑意,蹙眉睨向周司这个憨货,眸光泛冷:
“如此大事,你醒来,竟不立即飞鸽传书。”
大事?
周司哭丧着脸,上赶着被罚,谁敢吶。
“此罪记着,事了后一并受罚。”
韩谨砚走了,他得好好布局护着那胆大包天的姑娘。
“诶,兄弟,你好自之为。”墨隐憋着笑意,拍了拍肩榜。
“保重!”浮生面无表情吐出二字。
望着三人渐远渐行。
周司腿一捞,盘坐在地上,一脸幽怨的哀呼。
远在毣蔼山的风染画,提着一把剑,沖入深山。
深山里时不时传来鸡飞兔遁,狼嗷猪嚎的叫声。
清菱拎着弯刀,跟着宋江,急的去了几次深山也没找到小姐。
她想找白七帮忙,白七也不见了蹤影。
杀累的风染画,倚在一颗树梢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幽深无垠的森林。
“姐姐,我找到了一颗果子,很甜哦。”
另一颗树上,传来一道声音。
风染画斜了一眼白七,以为她不知道,一直跟在她身后,接过丢来的一颗野果,如同嚼蜡一般咀嚼着。
她知道原身在玉泉镇失身了,记忆中被人打晕欺辱,连是谁都未曾见过。
她风染画从来都不是什麽善良角色,末世那种乌漆墨黑之地还能培育出什麽贤淑之辈。
呵呵,好一个韩王,如若不是他的人将她掳至边关,何至被人欺辱。
旧账未去,又添了一笔滔天重罪!
“其实,有个可爱的小娃娃挺好的。”小破书在手腕上冒出小半颗脑袋。
“闭嘴!”风染画甩了一记眼刀子。
倏!
小破书跑了,还不怕死的留下一句,“你悠着点,在杀下去,小娃娃要没了。”
她揉了揉干瘪的肚儿,她何时说过不要这个小家伙,呵,那畜生该杀,孩子却只是她一个人的宝。
回到石洞,远远就看到清菱不安的来回走动,风染画冰冷的脸上,慢慢浮现玩世不恭的笑意,扬了扬嗓子:
“清菱,我要喝鸡汤!”
“诶!”清菱寻声望去,脸上一喜,抹了把眼泪,急步走回石洞。
不远处的树梢上,白七脸上也浮出诡意的笑意,崽子?娃娃?好似很好玩。
吃饱喝足的风染画,开始计划下一步去处。
怀着身孕,自是不能往梧州去,离成汤野心勃勃打着清君侧一路南攻,燕都的萧成铭岂能如他愿。
各地诸侯又心思各异,待价而沽。
只是有一事不明,离成汤兵力不足,如此激进,燕都发生了何事?
第16章 收集物资
没几日,山下传来消息,才知道燕都的萧成铭胁了年仅六岁的十二皇子,正计划着登位大典。
难怪离成汤急成这副狗样。
形势恶劣。
燕都之行,不成了。
梧州之行,搁置了。
七月中有孕,她掰指一算,生産在明年四月,孕早期头三个月也不宜过多走动。
山下蔼县因流民强抢物资,与权贵时摩察,日日都有死人之事。
特麽的,要困在此山过冬了。
土匪头子宋江,走了进来,“风姑娘找我?”
风染画收敛心神,冷声道:“我且问你,你们为何落草为寇?”
风染画杀狼、宰野猪露的那一手,着实震憾宋江等一批难民。
问起伤心事,宋江当风染画是自己人,这一八几的魁梧大汉,一把鼻子一把泪哭诉:
“我们原是梧州呗上村和诖子村的村民,因二皇子征男丁打仗。
年十二岁都征,十二岁的娃娃怎麽能扛刀打仗嘛,刚收的赋税,我们还没吃上一口,又派人收刮二成粮食。
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翼州境内,寻一条活路呀。”
“可是到了翼州,我们递了户籍,蔼县县令不收我们落户。我们只得在翼州与梧州交界处谋生。”
风染画见不得哭成头狗熊的宋江,让清菱把他赶了出去。
她美目一眯,稍稍坐直了身子,盘算道。
离成汤担心萧成铭挟天子以令诸侯,破罐子破摔了。
好在他忌惮韩渣货,一时半会不敢明着逼迫。
翼州算是暂且安全。
听说隔避的王疤子狠辣兇猛,洞外老弱病残的十六人能不能活过冬天很难讲。
主要她这几日有孕,瞧着这帮假土匪,每天找到的新鲜物事,总第一时间呈给她尝一尝。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风染画神色不爽的喊来了宋江,“你,把人召集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