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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画面无表情的睨向门口,吐出几个字,“这是作死的节奏!”
半响,清菱把门开了。
一堆军汉涌了进来,为首的军汉嫌恶的在风染画身上扫了一眼,又黑又丑。
他轻咳一声:
“今日坡沟院所有女子都要婚配完毕,搬离此处,你风草配夜香署王闷子。”
噗呲——
人堆中不知道那个姑娘,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闷子年满三十,死过一任妻子,因受了伤,握不了刀枪,安排在夜香署,干着收集军营夜香的活。
“不想死的,利索点滚。”风染画掩嘴打了个哈欠。
她分明是淡淡说着,但声音落于人耳畔却似重鼓敲击,层层朝人心头压迫而去。
领头的军汉呼吸有一剎紊乱,再看,还是那个鸡窝头大黑脸的女人,差点被一个丑女人唬弄住了。
他冷声道: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收拾行李,往后跟着王闷子好好过日子。”
呵呵,风染画笑了,诡异的笑,让她跟一个倒夜香的好好过日子。
简真是天方夜谈!
突然一件件闪电般的桌椅、被子、破衣服……如同阴云密布的网罩了下来,扔在领头的军汉身上。
刷刷刷!
又一根如铁的木头打在他的肩上,背上,头上!
脚一踹,把人踢出了房门,啪,房门从里面关上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清菱如木雕刻般,喃喃道,她家小姐……很神勇。
不过一刻钟,来了一行军汉,打头的叫什麽顾承将军。
他满脸不屑道:
“风画触犯军署营纪律,抓入牢狱。”
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回笼觉才睡不到一刻,跟一群丧尸闻着鲜血一样,紧咬不放。
特别顾将军旁边那个眼熟的刀疤脸,巧莲的拼头,叫…………对,叫李柱,一脸的阴气。
这是他的报複?
胆儿真肥!!!
“胡说,我们小姐那里有触犯军署营纪律。”清菱掉着眼泪分辩道。
顾将军简明呃要:“袭击军营陈头,致其重伤,押回牢狱。”
风染画在顾承腰间的大弯刀处停顿了片刻,眸光幽幽一动,冷豔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与懒散:
“今日你们敢将我主仆二人押入牢狱,他日需得你们三叩九拜,请我出牢狱。”
“人吶,这脑袋只有一颗,脸皮也只有一张,你们可想清楚了。”
透着威严的气势,有几分王爷的影子。
顾承顾将军转头望了一眼李柱,眼露疑惑,难道另有隐情?
“顾大哥,她最是擅长虚张声势,唬弄他人。我观察了多日,一般女子那有这样的身手,她会不会是奸细?”
李柱眼里藏起恨意,故意诱导道。
顾承顾将军虎目一凝,围困的兄弟们,都是上过战场带了杀气,可对面的小姑娘有持无恐,不惊不惧。
他越看越像奸细,喝道:
“带走!”
监牢里。
清菱委委屈屈的眼泪掉个没完。
风染画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豆子,面无表情的边嚼边道:
“别哭,怕个球,万事有你小姐我顶着!”
清菱义愤填鹰:“肯定是巧莲跟那个李柱搞的鬼,那个生孩子没屁眼的,就知道欺负人…………”
啪!一块肉干,堵住了清菱的嘴。
当着清菱的面,搬出二张破椅子,扔给清菱一张。
她自己整个躺坐在破椅子上,眼皮一盖,传来二个字。
“睡觉!”
不容质疑。
清菱瞠目结舌,摸了摸破木椅子,瞧着怎麽这般眼熟,好像是大厨房仓库的。
变出来的?
她砸巴下嘴里残留的肉丝,肉干也是刚刚小姐变出来的?
不对,这是马校尉送的肉干,她记得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
韩王军营。
“王爷,我们从暗道高价买的三车盐,路过梧州时,被一群黑衣高手劫走。”
“哼,定是离成汤下的黑手!他这番步步紧逼,想不费吹灰之力收了我们翼州。”
“胡人正集结兵力,保不齐那天进攻关内。我们拼死为大燕守护缰土,他们一个个争权夺利置百姓于不顾。一群贼子!”
韩王眉头紧锁,脑海中冒出那抹一脸狡诈的纤影,到底是真的误掳军妻队伍,还是早有预谋入军营。
第5章 出发寻盐井
第二日下午,约摸申时正。
铁索声音哗啦啦响起,牢房大门从外被打开。
瞬息间,刚刚还在闭眼睡觉的风染画,眼疾手快的收走了两把破木椅,卷走地上的残留垃圾。
一旁的清菱早就麻木了,这两日出现的破木椅,馒头、肉干、水,全是凭空变出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