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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画美目一转,冷哼一声,一道结印打出,手指尖冒出了火……
火!!!
一束微弱的小火苗,扑闪扑闪,在无情的嘲笑她。
噗呲……灭了。
风染画:“……”
这……想来硬碰不行,那,只能逃了!
“啊,诈尸了!”
门口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女,满脸惊慌失措,打断了风染画的思绪。
她偏头一看,哟呵,打死原身的兇手回来了,巧莲!
风染画身子往后靠了靠,眉头一佻,红唇一翘,语调带着几许慵懒:
“诈尸?这个词新鲜吶。”
竟没死!
巧莲瞪大了眼珠,昨日以为她死了,才委身那个丑汉求庇护,她明明可以嫁校尉,可以当将军夫人……啊……
一股怒气直沖天灵盖,她怒不可遏的骂道:
“你个贱人,原来你昨天装死,故意来害我,你以为害了我,你就可以嫁给马校尉?
我呸!
装什麽冰清玉洁,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当日在玉泉镇早被人玩坏了。”
好大狗胆!
风染画倏的目光一寒。
顷刻之间,巧莲的咽喉被铁钳般的手掌扼住,溺水般的窒息袭来,手脚悬空无助的抽搐。
“啊!”旁人的尖叫。
听到动静,风染画冷眼一瞥,透出萧杀之意,门口衆人如同被猎物盯上一般,襟若寒禅。
被死死抵在墙上的人形摆件,巧莲,扭曲着五官,挤凸出两颗眼珠子望着风染画,喉间疯狂地溢出呜声,带着乞求。
这会子来求她?原身白死了?
“真是个丑个东西!跟丧尸一样。”
啧啧,风染画嘴角噙着笑意,一只玉手忽然落在巧莲脑门上,像是安抚炸毛的小动物那般,轻拍了两下。
巧莲大口呼吸,眸子有了亮光,顷刻骤雨转晴。
不曾想,下一瞬。
“咔嚓!”
手臂被卸掉。
又是“咔嚓!”
下巴给卸了,让她的喊叫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风染画嫌恶的扬了扬手里的巧莲,随手一扔。
吧唧!
巧莲整个如一摊烂泥,软趴在地上。
第2章 老娘吃威胁泡饭长大的!
剧痛袭来,巧莲疼的仿佛全身都被打成了肉糜一样,只剩双眼喷火怒骂,我要你死,我要你千人睡万人骂!
唇语。
风染画读懂了,轻呵的冷笑一声,她右脚轻飘飘的踩在她的脚踝上,缓缓道:
“来边关的一路上,你掐得我胳膊青一块、紫一块。”
“你卖身子,睡回来的虎假虎威,敢抢我为数不多的饰品和衣赏。”
“昨日,就昨日,你下死手把我打倒在地,害我险些命丧黄泉。”
“还!敢!咒!我!”
又是“咔嚓”一声,巧莲的脚踝断了,人已然摊成一条死狗,大气只出不进。
门外倒吸一口气的衆人,惊的齐齐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惧的打量屋内少女。
她,面容冷傲,似阴间烈阳,傲然九幽之下,煞气逼人。
仿佛那个怯弱胆小,一味躲在清菱身后的风姑娘不曾出现过。
就在衆人错愕间,哒哒哒……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虚掩的大门推开,从院外走进来四五个军汉。
领头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军汉,右脸至耳后,一道如毒溜似的疤痕,边问边往里走:
“听说你们这里发生了死人事件?”
“回军爷,没有。”一位大姐约莫是小管事,小声说。
领头的军汉叫李柱,满意的点点头,说没有?这个小管事到是个懂事的,那巧莲打死人一事,还有周旋遮掩的余地。
李柱钻过人群,漠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咚咚!巧莲听到李柱的声音,用仅能动的左臂敲打地面。
咦,李柱定晴一看,眼孔骤然收缩,地上正是昨夜与他几度春宵的巧莲,跑过去抱入怀里。
“巧莲!”
怀中的巧莲泪水混着口水,满脸污糟,嘴里“咦咦呀呀”比划着。
李柱因一张肉疤脸,露出怪异的柔情:“你别怕,我会替你报仇。”
他阴沉的脸带着杀气扫了一圈,“谁打伤了我夫人!”
风染画记得,巧莲是官宦家庶女,叛军破燕都时,流落青楼。
她自持有几分姿色,识字能写,能弹会唱,一向心高气傲,誓要嫁个俊俏的将军,刚好瞧上了长相周正,前途无量的马校尉。
而马校尉却频频向原身献殷勤。
估着昨日以为她死了,才病急乱投医选了这个丑陋的粗汉,还别说,与她极配。
李柱寻着衆人的视线,看向风染画,一张黢黑黢黑的脸,军营里应该找不出第二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