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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安去了好大学不就和自己分开了吗?陈木想想不太能接受自己旁边又坐其他人的场景,要不就祝她和自己考去同一个大学?这样想着,陈木又突觉凭借自己成绩,如果把自己和许愿安分配到一个大学,对许愿安来说,真不知是祝福还是诅咒了。
算了,算了,看着眼前被自己糟蹋的已经有些褶皱的红条,陈木干脆写个範围大的。
那就...
“希望所有自己爱的人,绝对不死。”
没错吧,只要不死,人生翻篇的机会多着呢!
她很满意自己写的,末了生怕这个树神认不清是谁许的愿,特地在红条的角落,落下了小小的陈木二字。
写好,她把红条小心的系在树枝上,手机适时响起。
是许愿安发来的消息,迟来的回複。
“好。”
就一个字,倒是符合她日常稳妥的性子。
陈木盯着这字好一会,那道模糊的影子在心头若隐若现,闹的人心痒痒。
她把手机塞回兜里,站起朝里喊:“曲丹秋女士,我们该下山了!”
“着什麽急?”
曲丹秋没要到红条不说,还被催的一头雾水。
陈木理直气壮:“我下午要上课。”
“不是请了一整天的假吗?”
“可是我现在病好了啊,病好就该上课。”
“看吧,还得是妈妈带你来庙里找的大师见效快。”
“......”
明明是昨天医院开药奏效的成果,再不济也是大早上爬山出汗带来的功劳,反正怎麽都不可能是那两口灰水的原因。
陈木无语凝噎,再看老妈怎麽都像是在看一位深受封建糟粕残害的妇女。
曲丹秋沾沾自喜后迟迟发觉不对,快步走回陈木身边质疑:“你想上课?”
陈木:“是。”
抓紧时间学习这个概念,放别人家孩子有可能,独独自家女儿不会有这种觉悟。
曲丹秋凑近,眯眼试探:“你告诉妈妈,是不是谈恋爱了?”
“不是。”
“那你这麽急着回去见谁?”
“没有。”
“不信,你和妈妈说,妈妈保证不告诉别人。”
陈木被这抓贼式问法弄烦了:“我干嘛要你的保证。”
然而这在曲丹秋女士的眼里,完全就是被戳破后的恼怒。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眨眨眼,揶揄一笑:“所以,果然是有的吧。”
陈木:“....”
有种运用各种理论分析,争辩半天最后发现对手是个债台高筑还厚皮老赖的无力感。
好在曲女士没有荒唐到不顾陈木学习的地步,在陈木一再强调没有恋爱的情况下,终于停止了追问,提前下山。
两天不见,回到班级的时候,班里一贯还是闹哄哄的。
李晓静身边不出意外又围着一群人,这次带上了白晨,不知在大刀阔斧的聊些什麽。
陈木暗想,最好是别和自己有关。
佘子单翘着脚在玩游戏,边玩还边催促着洪城赶紧抄作业,一会自己要上交。颐指气使的模样颇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既视感。
唯一的静色便是许愿安。
不动声色的坐在位置上,耐心写着堆积如山的各科试卷。
在陈木毫不掩饰的目光巡查下,许愿安若有感应望向陈木所在门口,两人视线撞个正好。
许愿安眸光微亮,扬起微笑。
陈木挑眉笑着回应。
佘子单正好在游戏里被打死,擡眼要骂身边拖后腿的队友,恰好瞧见陈木站在门口不知对谁笑的灿烂。他马上把脚放下来惊喜大喊:“木姐!你怎麽来了?什麽时候好的?”
这家伙声音大的很,足够环绕整个班级。
大家都停下动作,锁定陈木。
陈木脸皮再厚也提不出合适的表情应对这麽多双眼睛,笑容骤然消失,暗自磨牙。
佘子单有毛病吧,非得吼这一嗓子。
知道的是自己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诈尸呢,搞这麽大动静。
陈木环视一圈,装作若无其事顶着衆人视线回到座位,才坐下就有好些人围了上来。
“木姐,听老陈头说你病了两三天,没事吧?”
“要不要去找杜文栋那小子,我总觉得是他搞的鬼,哪有那麽巧。”
“陈木,前几天有人在论坛造谣的事,我查到作者是谁了。你有空看看,想处理喊我们一声,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这次风波虽然大家表面没说什麽,但心里都想着陈木。
许愿安听着这些关切的声响,感慨笑笑,任由他们聊着没去凑热闹,低头继续写着试卷。
纸张与黑笔摩挲産生的沙沙声清晰越过所有嘈杂飘进被衆人环绕的主角耳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