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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厄斯蹲下身,用旁边木盒里的鸵鸟毛尘掸清扫墓碑,然后把手里的粉蔷薇放在墓碑前的玻璃花瓶里。
阮夫南显而易见地有些害羞,他不知道要做什麽,只能帮利厄斯把束在一起的蔷薇花轻轻拆开再添点特质营养水。
利厄斯温柔地看了一会儿阮夫南,然后牵过雌虫的手跟对方十指相扣,站在墓碑前轻声说:“母亲,我找到挚爱了。”
阮夫南的脸一下就红了。
他祭拜之前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无蹤,像落入糖水里的棉花糖,虽然消失不见,但两相融合越来越甜。
利厄斯侧头看阮夫南,眸底满是碎光。
“我很爱他。”他说,“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幸福,我开始明白生活的意义了。”
在遇到对方之前,他活的毫无目标,时间对他来说只是某种单位。但有了对方之后,他发现原来人真的会害怕活的不够久……
阮夫南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小声补充:“我也是,母,母亲,我也很爱他。”
雌虫从不知道自己的雌父雄父是谁,甚至连照片都没见过,所以即便利厄斯的母亲只是以照片的形式跟他会面,他仍然很紧张,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
阮夫南磕磕绊绊地做了个自我介绍,从军校学分背诵到个人履历,从利厄斯是个好人夸到人类的糖果真好吃。
傻兮兮的。
利厄斯就着话茬絮絮叨叨地讲了一些自己在东部和联盟的经历,这里面有很多是前世的事情,阮夫南没听过,也跟着听得津津有味。
结果说到后面利厄斯把阮夫南英勇救他的事情也说了,雌虫突然觉得这种当着长辈被人夸的感觉很尴尬,就又去捂利厄斯的嘴。
他俩在墓碑前抱成一团,利厄斯坐在地上笑,阮夫南红着脸对照片上优雅美丽的夫人道:“母亲,我会好好保护他的,我保证。”
绝对不让他像上一世一样遭遇不幸。
利厄斯笑着亲吻了一下墓碑:“我们都会好好保护对方的,希望这次能有圆满结局,替我们祝福吧,母亲。”
祭拜结束。
利厄斯牵着阮夫南的手回到车里:“下个月,我带你去见我父亲和姜姨。”
莫今恩必然会在见他父亲之前赶去实验室,到时候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实验室的位置。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带阮夫南跟父亲吃个饭,然后……利厄斯笑笑。
“下个月?”阮夫南瞥利厄斯,“你跟莫今恩约的也是下个月,到时候我和莫今恩坐一桌吗?”
“……”
对方一听语气就是故意的,利厄斯忍不住笑:“怎麽可能,当然是他先去你后去,我跟他认识的更久,你让让他,一起去的话我父亲容易记混。”
阮夫南:???
雌虫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让让他?你刚跟母亲说完爱我,现在就让我让让他?还有记混,什麽记混?我们长得很像吗?”
利厄斯摸着下巴,故意深思熟虑了一下:“嗯……他好像更白点儿,眼睛也更大点,身材更娇小——诶诶别打。”
Alpha的用词一下子让阮夫南想起当初在军校时,经常有某些雄虫学院的学生喜欢在食堂里对雌虫们的外貌评头论足,他特别讨厌有这种习惯的雄虫。
阮夫南抱住利厄斯的脖子在对方锁骨上磨牙:“虽然知道你是开玩笑,但我还是生气了!”
利厄斯笑着把雌虫往怀里一搂:“我道歉,我之前不是说过麽,他的魅力在我眼里不及你十万分之一,别生气。”
利厄斯哄了两句阮夫南就不生气了,他俩在狭窄的驾驶座上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
好在车停在一个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位置,今天并非节日来墓园里祭拜的人也少,所以没人发现这对小情侣正在车里你侬我侬。
利厄斯把手伸进阮夫南的衣服里摸,语气十分遗憾:“我之前应该克制一点的……现在已经没得吃了。”
他说的是感情线任务。
他们现在的感情线任务已经完成到百分之八十多了,为了能给后续的日子预留点亲吻额度,两人晚上都得分床睡,否则一不小心就容易擦枪走火。
阮夫南抿着唇笑:“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对方易感期的时候他大腿内侧都要破皮了,虽然恢複得快,但难免走路的时候会有点怪怪的,很容易被看出来。
戴口罩还好解释,走路别扭的话他可真是没话说。利厄斯之前憋着笑建议他说自己有痔疮,阮夫南为此又跟Alpha在床上打了一架,当然是字面意义上的打架。
利厄斯叹气,他把阮夫南往自己腿上抱,用鼻尖去蹭对方的锁骨:“要不我们今晚互相吃一次好不好?嗯?就一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