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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有点空,寡言冷峻的男魔突然有点不舍,他攥紧掌心又松开,却只能握住迈尔斯身边的空气:“恶魔有尖牙,咬开皮肤喝一点血,可以在咬伴侣的时候把魔纹和气味标记到对方的身体上。”
迈尔斯惊愕:“尖牙?喝血?”
听起来有点可怕,跟雄虫的鞭笞差不多。
博尔德抿唇:“不痛。”
甚至会很舒服,有一点迷情作用。
“真的?”迈尔斯半信半疑。
博尔德嗯了一声。
迈尔斯下定决心:“那你能咬我吗?”
博尔德下意识想“嗯”,然后突然愣住了:“你说什麽?”
“我……我是这麽想的。”迈尔斯捏紧指尖有点紧张:“反正我们的行程已经计划好了,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不去的话很浪费,如果不能畅快玩的话也很浪费。这次旅行只有我们两个,气味标记也不痛,所以……所以……”
迈尔斯开始脸红。
他觉得自己在找借口。
天吶,他竟然是这种虫!
他跟默里有什麽区别!
他曾经跟卡特夸下海口说要在旅游星上来一段豔遇,结果竟然把主意打到赫尔的叔叔身上了!他真是太卑鄙了!
他是一只见多识广的亚雌,这些年从贵族到平民,看惯了虫情冷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雄性。
他没有心如死灰,他仍然渴望爱情,他觉得自己只活一次,为什麽不能享受一次真挚真诚、纯洁纯粹的爱呢?难道所有爱情里都只是欺骗吗?他不觉得,他从来不觉得,他只是觉得年轻时候的自己很蠢,识虫不清。
迈尔斯觉得博尔德是个好魔,他很喜欢对方,但他不知道博尔德是怎麽看自己的。
现在或许是个试探的机会。
他只是这麽想而已。
好拙劣的手段。
迈尔斯突然捂住脸,他耳朵很红,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尴尬:“对不起,当我没说吧,今天的海边旅程我很喜欢,谢谢你。不过我想我该考虑停止旅行了,我不喜欢给别的魔添麻烦,我会感到愧疚。”
亚雌放下双手,露出一张鲜豔欲滴的脸,他在博尔德如有实质的目光中愈发不安:“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出这种过分要求的,我只是一时沖动,冒犯你的话真的很抱歉,你可以忘——”
博尔德突然按住他的颈侧摩挲了一下:“这里可以吗?”
迈尔斯一顿,整张脸几乎变成了一颗小番茄,小番茄眨眨眼睛:“嗯?”
博尔德低头凑近亚雌的侧颈,呼吸有点急促:“咬这里,可以吗?”
迈尔斯指甲抠住手心,睫毛抖动,鼻音颤歪歪地答:“嗯。”
亚雌颈侧的皮肤非常白皙,凑近看还有细小的绒毛,鼓动的血管像是运输着愈发强劲急促的心跳声。
博尔德喉结滑动,双手放在亚雌的肩膀上,水银色的眸子很郑重,他把嘴唇贴在迈尔斯的脖子上,迈尔斯抖了一下咬紧下唇,博尔德喘粗气,呼吸滚烫,迈尔斯忍不住说:“好痒——啊!”
恶魔的牙齿真的会变尖。
迈尔斯恍惚想。
但很快他就想不了这麽多了,他觉得所谓的气味标记原来这麽刺激的吗?这跟正常标记有什麽区别?
强烈的快.感顺着迈尔斯的脊柱一点点炸开,他的腰腹处竟像是被什麽东西烫到一样,应该是魔纹吧?好烫啊。
迈尔斯的胳膊难以抑制地攀到博尔德脖颈上,他遵循着本能去摸博尔德的头发,然后揉来揉去,发出微小舒服的轻哼声。
博尔德喜欢迈尔斯摸他。
他的手已经从亚雌的肩膀转移到了腰上,舌尖无意识的在亚雌皮肤上舔动。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感觉很难形容,脊背发麻、下.腹发热、耳朵嗡鸣、头脑发胀,总之对一个从没咬过其他魔的处男魔来说是天大的刺激。
不远处,海鸟嘎嘎叫了两声。
博尔德猛地回神,几乎是用尽自己后半生的意志力才让嘴唇从迈尔斯身上离开。
此时的迈尔斯就跟喝醉了一样,满面潮红眼含水光,博尔德根本不敢看对方,他用指尖蹭了蹭迈尔斯颈侧残留的血迹:“好了,大概能标记两天。”
他是顶级恶魔,又咬了很久,所以两天。
迈尔斯盯着博尔德的眼睛,突然轻笑出声:“博尔德。”
博尔德:“嗯?”
迈尔斯抱住博尔德的脖子:“我是个坏虫,讨厌的话就推开我。”,说完这句话,他对準博尔德的嘴唇重重吻了下去。
博尔德没推开他,他用力呼应,反而把迈尔斯抱得更紧了。
老树开花,一魔一虫亲得很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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