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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咦?”红莲世主发出好奇地惊讶声,“你的武功,是谁所传?”
林岱安无暇顾及他,寻个空子,用镣铐将那少女的咽喉锁住。
“住手!”红莲世主忽地喊住,声音透出一丝焦急。
林岱安有些疑惑,莫非这少女,与红莲世主相识?
他松开手,那少女俯身剧烈地咳嗽。
红莲世主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冰冷:“林岱安,你赢了!”
林岱安想问这红莲世主如何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不想再听到“红莲世主什麽都知道”之类的诓话。
“你去杀一个人。”红莲世主冷声道,“事成后,吾会告诉你,你的仇人是谁。”
林岱安蹙眉道:“杀谁?”
红莲世主再次发出那种机械的僵硬声:“新任沅州知府,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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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岱安再次醒来时,已被带到人市上售卖。
红莲世主走之前告诉他,他被关押在井里的时候,所喝的水早就下了药,三月期限一到,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所以,别想着逃跑。
林岱安那时还不知道王术是什麽人,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灵山县令。
要杀死一洲主管军事的都尉,谈何容易。
更何况,林岱安也不愿无缘无故杀人。
他只想寻机会报官,将那些莫名其妙的红莲世人铲除。
不过,红莲世主敢放他出来,怕是不止仅有毒药那麽简单,最担忧的,是怕红莲世主连他母亲与林暮等人被安顿在何处都知道。
林岱安环顾四周,热闹的集市挤挤捱捱,人来人往,有卖鸡鸭鹅这等家禽的,也有卖野兔、鸟雀等猎物的,有人感兴趣就停下脚步,与贩主讨价还价。
而林岱安与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等着人出价。
他身上还被换上干净的衣衫,头发也被洗过。
林岱安一旁,还有些衣衫破烂的女孩甚至幼儿,头上插着草标自行售卖,大概是家里养不起,或者无父无母实在活不下去。
此时正是三伏天,烈阳如火,烤得人快要成为肉干,全身上下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林岱安这时个头已非常高,关在笼子里的四肢既别扭又痛苦。
一个婆子路过,瞧了他两眼,停下脚步问他身后的人。
“卖多少钱?”
“十两银子!”
“十两?这麽贵!”那妇人十分不乐意地摇摇头,“够我家主人买好几个丫鬟奴仆了。”
林岱安身后的人不耐烦道:“爱买不买,不买就滚!”
那婆子不高兴地撇撇嘴,哼一声走了。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问价,都嫌贵不买。
这时,身边忽地传来一个少女的哭喊声。
“大爷!我不卖!我不是卖身的,只是卖些草鞋哪!”
林岱安转头去瞧,只见一名面容清秀、衣衫破旧的少女,正推搡着躲避一个男人要来拉扯她的手,满脸泪水地苦苦哀求,“大爷!我娘快病死了,我弟弟才几个月大,连口奶都喝不上,都等着我卖了这些鸡鸭好给他们续命哪大爷!我若回不去,他们可都活不成了呀!”
那男人看起来已有五十来岁,打扮得像个商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仆。
男人不耐烦将脚下一箩筐草鞋踹翻在地,气焰嚣张道:“老子瞧上你,是你的福气!等你跟我入了府,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还差这一二两银子?”
那少女如何愿意,跪在地上求他放过,拉拉扯扯间,引来不少路人看热闹,乱哄哄的。
有认识他的路人道:“他是新任知府大人的亲眷。”
那男人一脸得意神色,耀武扬威道:“老子今日特来替王大人采买家奴,瞧这妞儿有几分姿色,买回去做个侍妾,这是她的福分!”
林岱安见他眼神浑浊,猪肝色的脸满是酒气,忍不住出言道:“是给王大人买侍妾,还是你色性大发,强抢民女?”
男人转过身,盯着林岱安怒道:“你算哪根葱?一个笼子里的猪狗,也敢对老子叫嚣?”
“老子?”林岱安冷声道,“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今日这街上的人可都在看着,天底下也不是只有王术一个做官的!”
男人眼神顿时变得阴狠,撒手放开那少女,来到林岱安跟前。
“你既这麽喜欢多管閑事,老子今日不如将你买了,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
说着,他将腰上悬着的钱袋子仍给林岱安身后的人,瞪眼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卖的人一边连连点头,一边交递过来一张卖身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