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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安家境一般,自然不能和她相比,毕业没多久能自己买房已经是罕见,普通的小区,普通的房型,不到一百平的面积,已经掏空了她的家底。
后来和领导发生意见分歧时刻面临失业,如果不是闵迟向她抛出橄榄枝,她必然是要为自己的年少轻狂狠狠买一笔单的,而她之所以答应去给李怀浅做经纪人,除了不想让父母担心之外,房贷方面的压力也是占了很大部分的因素。
闵老板财大气粗,开出的条件很优越,对于当时的宋宜安来说也属于雪中送炭。
回京城后这几天,宋宜安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待在她自己家,李怀浅给她打过两次电话,不是有事就是忙,反正就是没有要见面的意思。
李怀浅也挺骄傲,后面就没再找她,回家了也没和她说一声。
闵迟就生了一个李怀浅一个,李成殷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也没有非要儿子的想法,李怀浅小时候被爸爸询问是想做生意还是演戏,小孩子贪玩,自然选了后者。
对此李成殷也没什麽意见,就随她去,还为她铺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闵迟那个年代的女星嫁入豪门的不少,但新闻上总是三条两天爆出各种不幸,唯有她,从交往之前到生子之后,只有李成殷顺着她,没有她为李成殷而妥协的。
俩人曾经被媒体戏称为娱乐圈最后的真爱,纵然有些恶意揣测者总有说不完的阴谋论,但一点儿也没影响闵迟和李成殷恩爱三十年,到现在女儿都这麽大了,也没有红过一次脸。
所以李怀浅的爱情观,多少受到父母的影响,在这个浮躁又花哨的快餐时代,虽然身处娱乐圈这样更考验人的地方,依旧很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李成殷虽然年逾六十,但身体还硬朗,身为妻女最坚实的后盾,退休的事还得往后排。闵迟退圈之后除了自己做点儿小投资,就是培养个人爱好,每天出门绘画摄影上烘焙课,女儿那里有人帮她管着,不用她再忙里忙外的操心,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听说女儿要回家,夫妻俩特意都歇了一天,在家待着没出门。
李怀浅的司机也是李成殷给配的,除了她本人之外,还拉来一堆望城土特産,倒是没什麽稀罕,但代表的是女儿的孝心,李成殷乐得褶子都多出来好几层。
“累了吧?你妈妈说你拍了五个月打戏,这得多疼啊,晚上让刘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我闺女爱美得很,可不能留了疤。”
“疤倒是不会留,我可是专业的,等啥时候过气了都能去当武打替身那种。”
“又胡说八道,有爸爸在呢,你怎麽可能过气?”
李成殷吹胡子瞪眼,李怀浅赶紧贴过去撒娇,闵迟在一旁吃樱桃,瞥了他们父女俩一眼,啧声道:“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你捧起来的一样。”
李怀浅立马倒戈,又去挽闵迟的胳膊,“我是妈妈捧起来的。”
闵迟笑了一下,往她嘴里塞樱桃,“这回怎麽就你一人过来的啊?宜安呢?”
一部戏拍起来少则数月,多则大半年,遇到长篇巨制磨个一年两载也正常,做演员注定不能经常回家,之前宋宜安都会跟李怀浅回来,和闵老板谈谈她闺女的发展前景。
这次没见着人,闵迟还有点儿不习惯。
“人宋经纪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光临寒舍?”李怀浅撇撇嘴,有些阴阳怪气。
知女莫若母,闵迟一眼看出她的别扭,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儿,笑着问:“怎麽了这是?是不是宋经纪惹我们大明星生气了,要不要妈妈给你把场子找回来?”
“这倒不用,两个人的事儿就两个人去解决,我都多大了还找妈妈?”李怀浅先出言拒绝,才又否认道:“她也没惹我生气。”
李成殷在旁边插话:“看我们闺女多懂事儿,多体贴,所以我说网上那些人就是太閑,哪里来的什麽黑料,全都是胡说八道,尽早整治了去。”
闵迟沖他翻白眼,“你先把你那八百米厚的滤镜摘了再说话,古代皇帝都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法治社会,你说整治谁就整治谁,下一个上热搜的就是你。”
夫妻俩偶尔斗嘴,但不影响感情,李怀浅吃樱桃看热闹,自觉远离战场。
闵迟怼了丈夫几句就懒得搭理他了,又继续和女儿说话,“明天我们有个茶话会,允许带家属的,正好你回来了,明天陪妈妈去一趟呗?就当玩儿了。”
“茶话会有什麽好玩的?”李怀浅不大情愿,看了李成殷一眼,“你带爸爸去。”
李成殷还没开口,闵迟又说:“你爸明天有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