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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许泽平冷笑:“所以你再教本官做事?”
“老夫不敢!”
老者都不敢擦已经冒汗的额头,再次弯腰认罪。
见许泽平一脸冷酷的模样,老者跟来的这一群人也都不敢劝慰,一个个呆若木鸡,傻傻的站在原地。
许泽平知道也不能够太过火,就看了一眼杨县丞。
杨县丞这个老狐貍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下场和稀泥:“曹镇长,今日之事本就是你们沖动了,也不想想这府衙是什麽地方?这可是我们官员办案的重地,有什麽事情咱们私下里都好沟通不是?
这麽吵吵闹闹的喧哗到府衙里来,岂不是丢人现眼?哎,曹镇长,快快快给县令大人好生认个错。
咱们县令大人最是和善人了,脸皮子又薄,只要你好好认个错,保证下次不犯这样的事情了,县令大人定然能够原谅你。”
杨县丞叭叭叭的一顿输出,那语速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看得陈灵都傻眼了。
怎麽回事?平日里杨县丞不都是说自己嘴皮子不好使,让自己上吗?怎麽现如今这麽会说?
在杨县丞的输出下,被他称为曹镇长的老者也反应过来了,什麽我们这番闹事也都是为了镇里的百姓着想、若不是百姓快要活不下去了,他们也不会闯进府衙的……巴拉巴拉的开始卖惨。
反正是要多可怜就说得有多可怜,最后红着眼保证下次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一通折腾下,许泽平这官威也立起来了,也就将架子放下来询问:“曹镇长,咱们日后也都是共事之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来此地的根因是什麽?”
曹镇长枯黄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红意,他搓了搓手,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个嘛,许大人,小满镇的鲁工匠不是造出了水转筒车吗?
那个、那个,鲁工匠也免费为小满镇二十七个村子造了一架,我们大家伙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帮忙说说情,让鲁工匠也帮我们每个村子造一架?
当然我们也不是说让他免费送,就是那个费用能不能便宜点...一架水转筒车五两银子,真的是太多了。”
曹镇长等人前来,也是知道筒车一事有县令大人的手笔在内的。
都是许大人的子民,他们几个镇长联合起来商量一番,还是决定从许大人这里入手。
他们每个镇下面都有二十多个村子,每个村子安排一架,那得一百多两银子啊!
想想他们也是愁苦,这一时间哪里凑得齐那麽多的银子?
若是去问地主老爷借的话...怕又要背负上一身利子钱了。
五两银子?
这个收费倒也算合理,一架水转筒车的使用年限差不到二十年,折合下来,一年也就两钱五十文。
这种木工税,许泽平没有记错的话是十取一。
也就说说,鲁工匠到手的实际银子是四两五钱。
按照他与鲁工匠的七三分,鲁工匠的纯利润是一两三钱五十文。
“这样吧,本官给你们镇长一人一封书信,你们拿着书信去找鲁工匠,他拿到书信了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六个镇子下面每个村子的第一架筒车,许泽平都将自己的利润让了出来。
也就是说,他们每一架筒车只需要支付一两八钱五十文铜板。
当然啦,材料需要他们自备。
一听到只需要支付一两八钱五十文,堂下十多个人都激动的不行,一个劲的给许泽平磕头跪谢。
许泽平赶忙让杨县丞他们将这十多个人拉起来,将这通事情解决以后,曹镇长又期期艾艾的看着许泽平:“大人,您什麽时候来我们镇子巡视巡视?”
“是啊,大人。”小利镇的胡镇长搓了搓手,局促的附和:“我们镇子也很困难。”
quot你们放心,本官既然是岭北的父母官,就不会放任你们不管的。quot许泽平保证的说道:“本官治理岭北,是从最苦难的镇子开始。岭北的每一个镇子,本官都不会放弃的。”
...
许泽平离开后的两刻中,程哥儿也醒了。
他想着与曹周氏约定的午时小宴,他也没有多耽搁,就立马从床上起来,开始準备小宴的膳食。
秋天跟着姜麽麽学了些糕点手艺,这两日梅花开的也正好,程哥儿眼前一亮,不如去采些梅花,让秋天做花糕?
虽说前任县令在仕途上没有什麽作为,但是在养花这一道上也真是不赖。
春有郁金香、夏有荷花、秋有桂花、冬有梅花。
程哥儿住在这宅邸,最不缺的也就是这些花花草草了。
忙活一通下来,正好赶在午时前,将小宴上的膳食準备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