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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和李家因着这一事情,可是在朝廷上闹了很大的动静,直到圣人出面,以李督察右御史教子无方的由头,削成了督察副左御史,这一件事情才告一段落。
苏成文可不如李副御史那麽多儿子,若是这个独子没了,苏家要发疯了,李副御史估摸也得脱一层皮。
毕竟,苏瑾珩回到家,太医随时候着,也整整烧了三天才退烧。
许泽礼接住桃红色的迎春花,当着衆人的面,折下一朵别在了自己的鬓角,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好看吗?”
苏瑜姮先是被这一抹笑容弄得五迷三道,随后兇巴巴的说道:“丑死了,不许笑了!”
燕京的小姐哥儿们,早就听说苏瑜姮跟一个一把年纪的寒门进士定下了亲事,心里可没少嘲笑他,指不定这个进士是又矮又丑所以才会二十四岁了还没有成亲!
现如今看着骏马上的探花郎,他们惊呼——他们也可以!
许泽礼没有恼,嘴角始终含着温柔的浅笑,与苏瑜姮挥手告别。
他还记得上一世,瑜哥儿也总是这麽兇巴巴的让他在外头不许笑。要是他敢在外头这麽笑,第二日胳膊上绝对会出现手指印。
“探花郎,别笑了,我们已经走远了。”汪舟游看着许泽礼这温柔的笑容,始终觉得不对劲,哪有正常人会喜欢那麽兇巴巴的母老虎嘛?
在他看来,苏瑜姮美是美,但是真的太兇悍了。
整日挥舞着手上的马鞭,一想到着马鞭抽下来,他都觉得腿软。
瞧着探花郎这清瘦欣长的身子骨,他同情的说道:“探花郎,你要是被逼的你就直说,我去求求圣人,让他赐你一房温柔的良妾。”
伍添丁看着与许泽礼搭话的汪舟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手挽缰绳、一夹马腹,俊马应激的扭过马头。
汪舟游一个不慎,差点被撞了出去。
好在许泽礼及时的扶住了汪舟游,汪舟游愤怒的转过头:“伍,添,丁!”
伍添丁歉意的一笑,嗓音十分的难过:“状元郎,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夹了马肚子。”
当然衆人的面,汪舟游不好发作,恨恨的一甩马缰,骏马加快了步伐。
然后伍添丁、许泽礼一前一后驾马跟上。
许泽礼、丁一强金榜题名的消息传到河洛县清水镇之时,已经是四月十八了。
敲锣打鼓的报喜声响彻清水镇,官差一前一后的向许家、丁家报喜。
许泽平接到报喜的响声,不吝啬的给两位官差打赏了五两银子。
两位官差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袋子,笑意盈盈的向许泽平祝贺:“恭喜贵府许泽礼老爷春榜高中一甲第三,贺喜贵府许泽礼老爷金榜高中探花郎,祝贺贵府许泽礼老爷日后青云直上、鹏程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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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礼与两位官差寒暄完,又让小虎来撒喜糖,并且高声说道:“为庆贺我阿兄高中探花郎,明日我许家将在悦来酒楼大摆流水席三日,希望诸位邻里全来捧场!”
这个是许松山临走前交代的,若是他们没有回来,那就先摆个喜宴邀请衆人吃席。
至于正式的开宗祠大宴,等到他阿兄归来之时,在挑选黄道吉日以慰告先人的在天之灵。
许泽平清楚大景新科进士高中以后,归家省亲祭祖的假期会根据路途而定,最久可达两个月。
按着清水镇到上京的距离,阿兄请两个月省亲祭祖的假期应该不难。
上一次上京来信,阿兄已经说过了他行迎亲礼的时间是定在四月十九。
纳征礼,定在四月初十。
请期礼,定在四月十三。
亲迎礼,定在四月十九。
十九亲迎礼前一日,还有苏瑜姮的出阁宴。
许泽平这麽一算,三月初十的皇榜捉婿,到四月十九的迎亲大礼,这一场婚宴着实也是仓促了些。
但是清水镇距离燕京路途遥远,若是不抓紧时间一点,确实也不行。
许泽平算算日子,他们应该会在新夫郎归宁后的第二天就出发,所以应该在五月二十四、二十五日到家。
许泽博夫妇在收到小虎来传信时,连忙就跟着小虎上马车赶往清水镇许宅,帮忙操持第二日的流水宴。
而许松睿夫妇也是快马加鞭,第二日流水宴结束,赶到了清水镇。
许泽平在收到消息的前夕就与丁家父母相商过了,两家流水宴席错开摆,许泽礼身为长兄,先摆。
丁一强作为妹夫,后摆。
若是两家一起摆,怕是难以招架涌来的这些商户们。
许泽平都说了是流水宴来感谢诸位邻里的照顾,但还是架不住这些夹杂私心的商户,纷纷都各显神通的包装着重礼来贺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