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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年纪最轻的许泽平,余下的在十七到二十不等,没有一个过了三十岁。
不似其他班级小的不过十四五出头,长的已经头生白发。
在岑讲书看来,会读书的,再不济三十岁也登科中榜了,哪里还会停留在秀才阶段磋磨一生?
“今日我们不讲【九章】,而是讲许学子在赏荷宴上出的四孩归家题。”岑讲书声音洪亮,语速平稳,他看向许泽平:“不如许学子来讲一下他的出处?”
甲班的十位学子起初或许看不懂岑讲书的真实目的,真以为周夫子是自认为能力不行要求调走了,但是现在看到岑讲书饶有兴趣的眼神,哪里还看不懂呢?
他们明显是沾了许泽平的光,岑讲书就是奔着许泽平来的!
注定自己要出风头了,那麽许泽平也不怯场,他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这题的原型是【孙子算经】的三女归家,那日我能够胜出施同学不够是钻了个你们没有接触【孙子算经】的空子。”
“不错,许学子可愿继续讲一下这三女归家?”岑讲书面含笑容,与那日脾气上头时判若两人。
但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够注意到他眼底的不容拒绝。
许泽平迟疑了一下,就在他思索之际,甲班的学子开始为他起哄,“许同窗,你就讲讲吧!”
“讲讲吧!”
听着甲班学子一声声真诚的求教声,许泽平也只好顺势而为。
却没有想到他刚答应,岑讲书就说道:“台下施展不开,不如你就来讲席台上吧。”
就这样被许泽平被架着到了讲席台上,看着台下一双双热烈的双眼,以及背后大理石白板,许泽平捏了捏手心,然后伸手拿起了讲席台上的碳条,在白板上开始一笔一划写起了三女归家的题目。
老王头有三女,长女出嫁,七日回娘家一趟....
许泽平讲题很细致,不管是哪位同窗有疑虑,他都会耐心的停下来给他解答。
等到这道题讲解完了,他又在岑讲书的示意下,开始讲起了那日的衍生题。
等到把这衍生题讲解完,下课的钟声已经响起。
岑讲书笑呵呵的说道:“许学子讲的挺好,老夫的下堂课起,你就是老夫的助教了,记得今天午休时来跟我学习教案,是我们下午课堂的内容。”
说罢,岑讲书也不等许泽平反应,拿着带来的【九章】就离开了。
潇洒的背影,让许泽平深深的觉得,他好像真的被这个老狐貍坑了。
但是甲班的学子却都是十分羡慕的看向许泽平,岑讲书的助教耶!
不但可以拿到月津贴,还可以近距离的和岑讲书相处.....更重要的是,按照岑讲书的意思,日后都是许泽平先学,然后他再来教他们!
想到这里,甲班学生集体站了起来,向许泽平作揖弯腰:“请许同窗务必认认真真的学习!!”
刀架在脖子上,许泽平也只能够上了。
同时,他也认识到了这些同学的可爱。
“诸位擡举了,小生必定不辜负诸位的信任。”
岑讲书通过窗户目睹了这一场面,他微微一笑,小家伙,还是栽倒他手里了吧?!
博文课间休息的时间很短,许泽平估摸过了,最多五分钟,第二堂课的钟声就已经敲响了。
第二节课是策论,刘讲郎拿着【春秋】以及教案走了进来,他的神情严肃:“听说我们班上来了一个新学子,不知是哪位?”
许泽平:....明知故问嘛。
“讲郎,是学子,学子许泽平。”许泽平谦卑的站了起来,朝着刘讲郎作揖,礼仪很是到位。
刘讲郎颔首,“不知许学子五经可学?”
“回讲郎,学子皆略有所学。”
许泽平说完,刘讲郎就有数了,不愧是赏荷宴的魁首,底子甚是扎实。
“今日我们继续学习【春秋】隐公元年,这堂课上半节讲完这一卷,下半节课就写策论。”刘讲郎的进度如常,通常是一节半课讲完一个篇章,余下的半节课让他们写策论。“后日上课,我会挨个分析你们的策论。”
....
不知不觉一晃,上午的三堂课都已经上完,许泽平认识到了教算经的岑讲书、教策论的刘江郎,教诗经的杨夫子。
午休后,甲班的学子们争相恐后来同许泽平认识,然后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沖向了食堂。
许泽平跟随人群来到了食堂,这里的食堂和蓝星的食堂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没有排队打饭的阿姨。
饭菜摆在长长的桌子上,学子们依次排队,拿取碗筷打饭。
远远的许泽平看到了是两菜一汤,一个榨菜炒肉、一个清炒时蔬,以及鸡蛋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