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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儿垂下了眼帘,“冬天,我都用习惯了。再买一个,我怕是不习惯。”
“傻哥儿,那一个人儿不都是慢慢磨合来的?”许泽柔拍了拍他的背脊,“现如今大伯那边也没有合适的书童推荐给平平,过两日阿父也是要带着平平去牙行物色物色合适的人选的,阿娘的意思,是让你同平平一起去挑个称心如意的童子。”
程哥儿独立惯了,其实一个人也能够照顾好自己,有没有人伺候都可以....多买一个人,又要增加开支。
瞧着程哥儿犹犹豫豫的样子,许泽柔一拍板:“好了,就这麽定了,阿姐给你做主了,过两日,你就跟着阿父和平平去牙行。”
“阿姐,买一个童子,又要耗费好几两银子。”
“你这孩子,说来说去是心疼银子啊?”许泽柔瞪了一眼程哥儿,她拉起程哥儿起来茧子的小手,“你这一双手都不知道给绣坊带来了多少的银子,买个童子伺候,又怎麽了?”
“可是舅娘舅舅他们也给我买了小宅子啊。”
程哥儿微微低头,他的宅子是这两日定下来的,距离许泽柔陪嫁的宅子不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你说这话,可是要伤了我们的心了。”许泽柔的语气有些冷冽,“在你心里,我们都还是外人是不是?”
程哥儿看着这架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阿姐,我没有,你别生气。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嫡亲的亲人。”
“哼,那你就不要在说这些生分的话了!”
“嗯,我不在说了。”
许泽柔搂住程哥儿单薄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脊:“孩子大了,阿娘他们可不得绞尽脑汁给我们留点什麽?我还听阿娘说,等平平的身份下来了,就让阿父去买二十亩的水田挂在平平的名下,然后佣出去,银子都归平平。”
日后阿兄要赡养阿父、阿娘,许家大部分的财物都是要留给阿兄的,目前的田宅、绣坊都是划给阿兄的。
平平身为幺子,当然也不可能什麽都不给他留。
所以阿娘阿父就商量买些水田、在想办法盘个铺子,家宅等到家中再积攒点银子去买个二进宅子留给平平。
这明面上看,两兄弟也算是得了个平分。
再怎麽说,兄弟俩都是他们亲生的,疼老大宠老幺,哪舍得偏心?
透过窗户,许泽柔看着升起的月亮,她起了身:“不早了,程哥儿,你早先休息。”
“好,阿姐也早些休息。”
程哥儿送许泽柔到门口,这时,许泽柔突然说道:“程哥儿,我今日收到了县令小姐送的桃花帖,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所谓桃花帖,也不过是变相的相亲大会,程哥儿摇头:“阿姐,我才没有兴趣,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绣两副屏风。”
“媒婆送来的花名册你不感兴趣、这桃花会你也不感兴趣,程哥儿,你告诉阿姐,你欢喜什麽样的?”或许受了阿娘的影响,许泽柔对于程哥儿的终身大事就格外的上心,喜欢他也像自己这样能够找到个称心如意的:“给个标準,阿姐至少好留意些。”
程哥儿假意打了个哈欠:“不行了,阿姐,我好困。”
说罢,睡意朦胧的看向许泽柔。
许泽柔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先离开了。
待许泽柔转身时,程哥儿合上了房门,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还能够糊弄到什麽时候?
柳权将许泽平送到了许宅门前,忍不住交代了几句:“平少爷,先生年纪大了,喜好热闹,您记得多来陪陪他。”
许泽平心领神会,“权叔,你放心,我省的。”
正当柳权驾车準备离去的时候,许泽平又忍不住的追问:“权叔,老师、老师会不会回故乡?”
柳权想到本家这两年的权利斗争,摇了摇头:“先生还想图几年清閑,先生他喜欢清水镇的山水如画。”
阴沟寨土匪被歼灭啦~
阴沟寨土匪被歼灭啦~
阴沟寨土匪被歼灭啦!
次日一早,还在睡梦中的许泽平就被宅子外欢天喜地的惊呼声给吵醒了。
听到宅子外欢喜的拥簇声,他一杆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走到后大门时,只见许家一衆的下人拥簇着许家的几位主子站在后大门口,围观着欢喜报喜的捕快。
阴沟寨虽然属于太永县内,但是土匪的所作所为确实影响着太永附近的几大邻县.....谁家没有个外嫁的儿女?
几大邻县相互必当有儿女亲家,逢年过节的难免会走个亲戚,而历经阴沟岭时,一个不幸,这喜事都要变成丧事。
在加上阴沟寨土匪毫无人性,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丧天害理的事情,使得这些百姓对他们早已经恨之入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