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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枫跑得太快,有些气喘。
曹错笑道:“枫儿,就这麽几步路你跑什麽呀?”
曹枫:“我听成渊先生说你今日回尹安来了,就想来看看你。”
来的路上曹枫经过一片小竹林,竹叶上的水落了些在他衣袍上,看上去有些狼狈,曹错掸了掸他肩上的水,道:“枫儿,你是大魏的太子,应当沉稳些。”
“我知道,这些成渊都教过我,”曹枫道:“我就是想见见你哥哥,你是我在宁西唯一的亲人了。”
听他这麽一说曹错笑了笑,道:“你在尹安,府君一样会照顾好你,你只管好好跟着成渊学习就好,只有你勤奋好学,大魏才有未来。”
曹枫乖巧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哥哥。”
曹错看着曹枫身上的衣服不大合身,道:“枫儿,你又长高了。”
曹枫:“还没有量呢。”
曹错:“回头让府上的人给你置办机身新衣服,以前的衣服都已经穿不下了。”
下午,许卿湖外出了一趟,和孔牧商议修缮尹安的排水,马上就要涨水了,若是再不加以完善的话,只怕水势变大之后水会淹到道路上来。
连续喝了好几天酒的原因,许卿湖面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孔牧知道他府上发生的事情,道:“许大人,你可要保重好身体啊,尹安许多事情都还需要你来安排。”
“放心吧,我没什麽事,只不过近日酒喝的多了些,”许卿湖忽而笑了一声,道:“就为着这事,还劳烦内子不辞辛劳跑了一趟,近日都不喝了。”
许卿湖和曹错之间的事情孔牧多少也是听过的,但是亲耳听到从许卿湖口中说出来,不免还是有些震惊。
回府上的时候许卿湖还顺道在街市上买了些点心回去。
曹错撑着伞等在大门口,远远地就看着许卿湖从巷子那边走来。
曹错歪着头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看到曹错之后许卿湖加快了步履,走完巷子的石子路三两步走上了门口的石阶。
“站在门口做什麽?”许卿湖把油纸包着的点心递到曹错手里,随后拿过伞撑过头顶,道:“还下着雨呢,淋湿了怎麽办?”
“撑了伞的,不会淋湿,”曹错跟着许卿湖往府中走过海棠已然凋谢的那条石子路,道:“大郎,这几日细雨不断,你出门的时候还是要带着伞的,这样的雨最容易让人染上风寒。”
许卿湖握住他的手继续往前面走:“好,往后出门都备着。”
等到了房间大门口,许卿湖抖落了伞上的水,这才进屋。
许卿湖吩咐底下的侍女去煮了驱寒汤,随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曹错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眼睛一直跟随着他。
许卿湖笑道:“这麽看着我做什麽?”
曹错问:“你今日没去喝酒吗?”
许卿湖:“没去。”
“我还以为你日日都要去喝酒,”曹错突然说起了以前许卿湖三天两头就去找张肃一同吃酒的事,道:“我记得以前你就经常和张肃孔牧一起喝酒,当时尹安城内所有人都说刺史大人既有酒量又有胆色。”
许卿湖坐到曹错身旁,笑道:“那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清楚,酒不是什麽好物,饮少则乐,饮多形神皆乱。”
“形神皆乱?”曹错用食指在许卿湖心口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另一只手撑着下巴,道:“这麽说来,你是早年在羡仙楼喝醉了酒,才学了张肃好男色那档子事儿?”
许卿湖握住曹错的手指,道:“那酒便宜,不至于此。”
曹错挑了挑眉,道:“那为何突然改了习性?你以前不是还想把水倾城娶到府上吗?”
“有人日日都在门口为我掌灯撑伞,还娶什麽水倾城?”许卿湖臂上一用力就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道:“当日萧淳在我府上,我娘希望我和她成亲,我才说了要娶水倾城那种胡话,那时你不过也才十五岁,话都还说不怎麽利索,怎麽记得这麽清楚?”
曹错双腿环在许卿湖腰间,道:“那时候我虽然年纪不大,可许多事情我都是清楚的。”
许卿湖:“什麽事?”
曹错把玩着许卿湖的手指,道:“我知道自己是心悦你的,只是当时我只是刺史府上的寻常伙计,我不敢说。”
“这麽小一点就知道心悦别人了?”许卿湖哼笑了一声,笑道:“我怎麽没有一早就看出你的心意呢?”
“你忙着喝酒,当然不会知道我的心意了。”
曹错的语气还带着些埋怨的意味,许卿湖褪去他的袍子,道:“不喝了,狼泉日日都不安宁,我看看你有没有伤着哪儿。”
曹错:“没有,我没有受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