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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电话是直接打到宋卿手机上的,如果让江宜知道了恐怕又得碎碎念吃好久的醋了。
少了过来吃饭的许意, 宋卿每天的饭就只做两个人的量, 可发挥的範围有限, 就连做饭都变得兴致缺缺。
直到一次江宜主动发来一个短视频,和宋卿说自己下班想吃小蛋糕。
宋卿成功就找到了自己的新爱好。
做蛋糕是个很好消磨时间的活动,反正江宜实验室人也多,可以做的量大,宋卿就每天都变着花样做不同口味的甜品让江宜带去上班。
当初提出这个建议的薛静鸢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半个月内吃胖了三斤, 实验室的人为这口小蛋糕恨不得把宋卿夸上天。
“今天是提拉米苏和栗栗舒芙蕾,饮品有芋泥波波牛乳, 青瓜柠檬茶,还有黑糖布丁。”江宜将巨大一包恒温盒放在桌上,对眼巴巴望过来的人说:“我怎麽觉得我像外卖小姐?”
宋卿细致入微, 实验室八个人的口味喜好和甜度忌口她全都记下了。
偶尔会根据个人口味去做八款不同的小蛋糕,为每个人量身定做, 这种重视程度让江宜很是吃醋。
这份用心至极的下午茶让小伙伴们干劲满满,实验室的进度推动的非常快, 而在江宜的紧盯下宋卿的身体状态也越来越好,恶化状态被控制住,目前正在往II级降。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薛静鸢笑着拆开自己的那一份:“你是掌管我们甜品的神。”
“不,她的妻子才是。”佩妮吃掉一口小蛋糕,满意地闭上眼睛轻叹:“Dawn,我感觉我要爱上你的妻子了。”
佩妮是俄罗斯人,从小在美国上学,已经被奇怪食物折磨习惯了的胃在最初听见江宜抱怨饭难吃时并不能理解。
直到跟江宜彻底熟悉后的某一天,佩妮跟着江宜吃了一顿饭,那晚佩妮第一次觉得吃饭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用江宜的话来形容,那是佩妮第一次吃到人类的食物。
自那以后,江宜每次煮饭佩妮都会来蹭饭,二人的关系硬生生靠着佩妮蹭饭从学姐学妹变成了挚友。
这次宋卿的小甜品更是将佩妮彻底收买征服,每天打了鸡血似的工作,就为了这口小蛋糕。
江宜一个眼刀甩过去,冷着脸无情收走了佩妮的栗栗舒芙蕾。
“我要告状!我要和你的妻子告状!”佩妮不满地抗议道:“我要加入你们的生活!”
薛静鸢看着江宜彻底冷掉的表情,偷笑着拉了把还在抗议的佩妮:“你快别说了,小心她把你送回国。”
佩妮不以为意,还在为江宜抢走她的蛋糕而抗议着:“那我就把她的妻子偷走,变成我的妻子!”
“明天周末所有人都休息。”江宜的语气稍停,眼睛眯起:“佩妮除外。”
忍不住的薛静鸢放声大笑起来,端着自己的蛋糕躲在一旁静静看着一场大战的开幕。
这段时间的研究进度推得很顺利,实验室的气氛也一改往日的凝重。
不知不觉间六月也已经接近尾声,江城全面进入四十度的盛夏。
和江宜抗议了好一阵的佩妮终于拿回了自己的蛋糕,哼哼了两声不肯搭理江宜。
“鸢姐,这是你的青瓜柠檬茶。”江宜将饮品给薛静鸢递过去,想到什麽似的问:“鸢姐,你是怎麽想到这招的?”
自从开始琢磨小甜品以后,宋卿每天都变得无比开心,脸颊肉眼可见的又圆了回去。
最初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就是薛静鸢。
“经验之谈而已。”薛静鸢垂下眼,继续吃着手里的蛋糕。
刚刚还觉得甜蜜的蛋糕却变得有些泛苦,薛静鸢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当年刚出事时,晴好的母亲受到巨大的打击,一病不起差点追着晴好去了。
父母早已经双亡了的薛静鸢就将那位孤独的老人接回了家,当成自己的母亲一般对待。
自那以后薛静鸢对待工作更加拼命,被带回家的老人不爱看电视也不会智能电子设备,每天就盼着薛静鸢下班,人困在家里久了,就连磁场都变弱了。
薛静鸢没有办法,只能去求助心理医生的朋友。
当初朋友只说了一句话:“忙起来就不会难过了,让她过得有盼头。”
这一句点拨让薛静鸢醍醐灌顶,从那以后每次下班薛静鸢都会买菜回家。
重新找到爱好的老人变得忙碌,薛静鸢也再没吃过外面的饭菜。
这也是为什麽第一次见面时,薛静鸢肯将自己的饭分一半给江宜的原因。
她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眉眼间的那股少女感,偶尔的笑意都是那麽鲜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