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宋卿现在就是想和她待一会。
姚佳瑶应了声好:“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也请了一周。”她说完,从包里拿出药来分:“今天的药放你口袋里,明天我会过来跟着你,别想偷偷不吃药。”
“好。”宋卿看向姚佳瑶,温柔一笑:“谢谢你瑶瑶。”
姚佳瑶擡手捏了把宋卿的脸:“等你好了,包我一个月的鸡公煲。”
宋卿应了声好,又在姚佳瑶的变本加厉下许诺了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的饭搭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姚佳瑶,病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昏迷中的人皱了皱眉,悠悠转醒。
.......
.......
因为药效的原因,江宜中途醒了又睡,反複了几次。
等宋卿伏在江宜身边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病房内亮起暖色调,江宜的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正当宋卿想起身上厕所时,房间门被猛地推开了。
宋卿猛地回头,对上了江枝的脸。
“卿卿,出来一下。”江枝坐着轮椅上等在门口,甚至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宋卿看了眼微微皱眉的江宜,擡手抚了抚她的眉头,轻轻松开了江宜握紧的手。
见人起身,江枝调转轮椅,转身走了出去。
“江妈,是妈妈的事情吗?”宋卿追着江枝出来,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江枝没有搭话,径直推着轮椅往前走。
一直走到楼道口,江枝才停下。
“卿卿。”江枝调转轮椅,转过身看着宋卿:“你一向懂事的。”
宋卿有些微怔,江枝突然提到这个,让宋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就在宋卿背对着走廊时,江宜的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江枝的秘书站在门口,与床上被惊醒的江宜对视上。
秘书将手机放到江宜耳畔,按下了公放的按钮。
江宜不明所以地看着秘书,耳畔的听筒内传出宋卿的声音。
“江妈。”宋卿看着江枝,淡声问:“如果不是讲我妈妈的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江宜身边离不了人。”
说罢宋卿就要走。
“宋卿。”江枝大了声音,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是谁袭击了你们吗?”
提到有关江宜的事情,宋卿停住了脚,转过了身。
“你们是姐妹,在一起是乱/伦。”江枝也不再僞装,这次宋雪意出车祸已经是江钟国给的教训,如果不按着他说的做,江枝不敢想象会发生什麽。
宋卿看着江枝的脸,素来温柔的人终于撕下假面,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是您做的?”宋卿的语气有些不敢相信。
那晚江宜紧紧护着自己,承受了所有的伤,而那群黑衣人的目标好像也只有江宜。
那些黑衣人的手全程都没有伤到宋卿。
可是宋卿不敢相信,自己记忆里素来温柔知性的江妈还有这一面。
居然会对江宜下死手。
“为什麽?”宋卿红了眼睛,追问道:“她是您女儿啊,您为什麽要这样对她?我妈妈总是说您只是对江宜严厉,可我真的很想问为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对她?江宜又做错了什麽?”
江枝不想和宋卿聊这种无聊的女儿妈妈话题,她打断道:“她自作孽。”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宋卿信服。
她看着未施粉黛,漏出眼角细纹的江枝,已经没了记忆里的精致,多了几分憔悴。
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陌生。
“卿卿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我问你,你想过你的妈妈吗?”江枝看向宋卿的眼睛里有恳求,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如果让你妈妈知道你跟被她视为亲女儿的江宜在一起了,她会怎麽样你想过吗?”
“她之所以会出车祸,也全都是因为江宜!”提到宋雪意,江枝的情绪不自觉又失控了:“她就是个祸害,是个不该活着的罪孽,你离她远一点,你不是最在乎你妈妈了吗?你不怕失去你妈妈吗?”
江枝的声音不小,回蕩在走廊里,也能清晰地传进开着的那间房间门。
躺在床上的江宜冷眼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人。
小秘书今年三十三岁,跟在温柔的江枝身边十年没有被呵斥过,但在此刻却被老板女儿盯得有些发毛。
睡在床上的人即便是脑袋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眉眼间的清冷似长白山上经年不化的积雪,即使病弱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江阿姨。”宋卿的声音冷了下去,眉眼间也不再有半分敬重:“希望您清楚,我妈妈是因为给您送汤才会出车祸的,那个货车司机抢了灯,请问这些事情和她有什麽关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