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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想摇头,但是脑袋上的痛制止了她的行动,“不饿,就是脑袋有点晕。”

“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宋卿将江宜落进衣领子里的发给轻轻拨出来:“医生说脑袋晕是药物导致的,睡一觉就好。”

江宜眨了眨眼睛, 不想睡觉也不想拒绝宋卿此刻的温柔。

病房内很安静,二人的视线相接, 彼此凝望着爱人的眼睛。

江枝的话和攻击在醒来看见宋卿的这一刻,就已经全被江宜抛诸脑后了。

自己被母亲全盘否定,无情击碎的人生, 是宋卿一片一片捡起,又拼凑成一个全新的江宜。

一个可以与世界对抗的, 勇敢的江宜。

“姐姐。”江宜擡起手,轻轻触碰着宋卿的侧脸。

手背被指尖托住, 宋卿握住江宜的手,贴上自己的侧脸:“我在。”

她轻声呢喃,她柔声回应。

二人眼神炙热,尽管此刻一坐一躺,面色都是一样的苍白虚弱。

“姐姐。”江宜的声音很轻,还夹杂着些许虚弱,但却字字坚定:“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让,更不会再离开你。”

“那我再相信一次。”宋卿低头吻了吻江宜的掌心,轻声道:“相信崽崽的勇敢。”

崽崽。

几乎是瞬间,江宜就湿了眼眶,久违了的爱人昵称。

江枝起得小名是满满,包裹在谎言下的满字,是一份满意的作品,满意的答卷。

宋雪意顺口叫小宝,是因为江枝是她的爱人,接纳爱人的同时,将爱人的小孩视若己出。

就连江宜这个名字,都没有一个字是独属于她的。

可唯有宋卿,会叫自己崽崽。

这个昵称来源于江宜高三时期的一次考试失利。

因为考试时突然到访的生理期,小腹的绞痛让江宜无法专心,以至于数学缺了两道大题没写。

可即使是失利也仅仅只是从第一名下降到第三名。

但看见成绩单的江枝怒不可遏,根本不听江宜的解释,罚江宜面壁思过一天一夜,用跪的。

江宜咬着牙,赌着母亲的心软,一声不吭就跪了。

可她赌错了,江枝的选项里似乎没有留心软按钮给江宜。

跪了半天的江宜白嫩的膝盖已经全肿了,宋卿去找江枝求情,甚至不惜忤逆母亲的劝诫。

有了宋卿的求情,江宜只跪了一天就起来了。

两边膝盖肿得不成样子,因为生理期的缘故,脸色白得吓人。

还在气头上的江枝不许叫医生,也不许宋雪意去看,她说要磋磨掉江宜的锐气。

可锐气没磋磨掉,江宜当晚发起了高烧。

高烧下的江宜第一次流露出脆弱,她窝在宋卿怀里,问她自己是不是很差劲。

宋卿心疼地为她擦拭掉泪水,柔声哄着:“怎麽会差劲?你可是江宜。”

母亲的责难和身体的不适放大了江宜的情绪,她第一次哭出了声音。

素来张扬高傲的人伏在宋卿肩膀上,像一只受了伤的幼崽,哭到失声。

宋卿搂着她,轻轻拍抚着江宜的肩,哄道:“崽崽哭一哭就好了,小孩子是可以随便哭的。”

明明宋卿只比江宜大一岁,明明她也还是个小孩,却努力地填补满江宜缺失的所有爱。

那晚的哭没人再提及,但崽崽这个莫名其妙的昵称就被保留下来了。

情到浓时,宋卿总是爱在江宜的耳畔轻轻念:“你是我此生,最爱最爱最爱的崽崽。”

她赋予江宜做小孩的权利。

包裹住江宜竖起的防御尖刺,守护她的少女意气。

“别哭。”宋卿轻轻擦拭掉江宜的眼泪,柔声道:“乖,姐姐一直都在的。”

斩断与江枝的最后母女情谊时江宜没哭,一个人在国外艰难地活下去时江宜没哭,十年前独自承受的那场暴怒,江宜也没有哭。

可现在宋卿坐在身边说会再相信自己一次,温柔地为自己擦眼泪时,眼泪却怎麽都止不住。

宋卿看着江宜的眼泪,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如果不是此刻江宜的脑袋绑着纱布,她会俯身吻一吻江宜的眼睛。

为她吻去那无尽的眼泪,抹平所有的伤口。

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药效上来了。

在护士为江宜拔掉手背的针时,江宜已经熟睡过去了。

她的左手紧紧攥着宋卿的手指,像是怕人会消失,拉得很用力。

宋卿一面为护士让着路,一面牵着江宜的手,还要小心着自己身上的针。

扣紧的衬衣下还有心肺複苏后留下的红色印记,滞留针还钉在臂弯处,让宋卿的左手不能弯曲。

从医院醒来时,尽管姚佳瑶说的很委婉了,但宋卿在知道宋雪意出事后还是被吓得昏迷了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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