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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不明就里的照做,弯腰与宋卿平视着。
花的根茎穿透发梢,别在耳后。
红花映黑发,衬得江宜眉目更加清冷绝豔。
宋卿满意一笑,拍了拍江宜的脸颊道:“好看。”
意识到上当了的江宜忽而一笑,明豔的笑颜比花还要亮眼。
她环抱住宋卿的腰肢,附身吻了吻宋卿的唇。
蜻蜓点水的吻,江宜却像偷到糖果的小孩,开心道:“还是你更好看。”
老婆婆满脸宠溺的看着眼前调情的二人,眼神间有些许羡慕。
宋卿没想到江宜这麽快就接受了这个滑稽的造型,作弄未遂,她将花取下来:“我刚刚夸得是花。”
“可我夸得是你。”江宜不肯松手,沉眸看着宋卿。
她的视线炙热,宋卿看出她眼神里的爱欲,擡手覆住江宜的眼睛:“晚上再好好罚你。”
暗示性的话,让江宜笑意更甚,她应:“好呢。”
花市一年四季都热闹,等二人艰难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时,往这边走的人还有许多。
捧着花的宋卿挽着江宜,逆着人群往外走。
她们的速度很慢,避让着往里走的人群,偶尔听见几句爱人私语。
“我不是故意来迟的,青年路那边改道了,说是来了个大人物,京城下来的呢。”
“这麽大排场?明星吗?”
“不知道,急调的一支安保,据说市长也来了。”
“咱们的市长吗?我突然又想去看了怎麽办?”
“别看了晚上不是去吃火锅吗?还是想吃烤肉?”
女孩子八卦的声音不大不小,被避让她们的人听了个清楚。
听到市长两个字时,二人一怔,默契地对视上。
.......
.......
“紧急通知,今晚有大人物从中央下来,所有的厨师,客人忌口我已经发到群里了,别出任何闪失。”
鹤苑,一家不对外预约的私宴。
整个私宴场域展示着老板博物馆级别的个人收藏,比起餐厅更像一个艺术馆,陈列着达利、毕加索、米勒、拉斐尔等名家的画作,正堂处还供奉着一尊水月观音。
全世界仅有两尊的水月观音,一尊在美国纳尔逊博物馆,一尊在鹤苑。
原本休假的店长临时接到了电话就往店里赶,可惜车堵在西北湖路上,她只能着急地打电话联系着店内的代班。
“不是只有市长吗?”听说市长订了餐,服务生阿伟特地和人换了班,只为近距离服务一次市长。
江城无人不知江市长。
从京城下调的五年从基层一路往上爬,多苦多累的活都接,几乎是拿命在拼。在江枝爬上市长位的第一年就操刀切向遮了半个江城的灰色地带。
原本还因为她的美貌猜忌她实力的人也闭了嘴。
江枝在任期间从未离岗过一天,对阻碍势力,她手段狠,下手利。对人民群衆却又温柔耐心,凡事亲力亲为,所以深得民心。
五年改选一次的市长,江枝连续当选四任。
二十年来,江城GDP直线飙升,稳居中部第一。
“越是难啃的骨头,就越是要重重地敲。”三十七岁的江枝第一次连任市长时露面接受采访,神采飞扬地说:“只要我在任一天,某些人就别想在江城只手遮天。”
彼时她刚刚切掉盘旋在江城上方的‘半只手’黑恶势力,大获民心,任途一片光明。
所有人都以为江枝不日就会继续迁升,可出乎预料的是,破格提上去的是副市长。
江枝仍旧是市长。
同僚替江枝鸣不平,但江枝自己却明白。
只要自己不肯向他屈膝服软,自己这辈子最高也只能做到市长,永远出不了江城。
店长日常听过些许传言,揣测道:“或许来的人就是压着市长不能升上去的人,具体的你也别多问,仔细当你的差,我还有五分钟到。”
阿伟茫然地啊了声,还未回话,耳机里的声音响起,前厅的接待提示着,市长的车已经到了。
混在一堆服务生中的阿伟踮起了脚,很努力想要看清楚市长。
江枝穿着黑色西服,长发挽起,面容精致,可腿间的石膏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几个侍应生争着上前推轮椅,阿伟晚一步,只能跟在后面走。
江市长仍旧如往常一样,温润有礼亲和美丽,一一谢过推轮椅的人。
侍应生撤出去,包厢内只剩下江枝,她的笑意瞬间凝结在唇边。
她掏出手机,拨出秘书发来的一串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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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礼门步行不远就到了江汉路,尽管不是周末人也非常多。
江宜和宋卿从水塔街走过来,一人捧着个鸡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