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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酒,不吃羊肉,对贝类食物过敏,葱花香菜蒜洋葱青椒只要有我就不吃,我也不吃不健康的东西,比如合成品半成品预制品。”江宜咬了咬牙,语气有些带刺:“既然逼我和你吃饭,那就得避开我不吃的东西。”
薛静鸢听着江宜赌气似的念出一连串的要求,几乎是否定了百分之九十的餐厅,于是笑道:“那你跟我回家?”
“你是在言语骚扰我吗?”江宜盯着她,眼神里已经没有了耐心:“不接受就别吃了。”
薛静鸢看着江宜马上要爆发的情绪,笑意更甚:“你提出的要求基本上没有餐厅可以满足,所以只有跟我回家,给你煮一碗清水面凑合得了。”
薛静鸢话音顿了顿,微微倾身看着江宜的表情,淡道:“你想成什麽了?我在约你419?”
听出了薛静鸢话里的戏弄,意识到自己被对方引导情绪了的江宜咬了咬牙道:“不喝酒,避开过敏原,其余随便。”
“这才像话。”看着眼前人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薛静鸢心情大好:“带你这个大小姐过一下平民生活,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说罢薛静鸢便转身往车库走去。
江宜站在路边等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她。
要不是因为只有薛静鸢在做这个选题,早在她说第一句话时,江宜就翻脸了。
江宜在心里骂骂咧咧着,一辆红色吉普车停在了她面前,车窗降下,薛静鸢沖她扬了扬眉。
“人不怎麽样,选车的眼光还不错。”江宜轻声嘟哝着,报複性地将车门摔得震天响。
坐在驾驶位的薛静鸢被震了下,听见她这声嘀咕,擡眼看向车内镜打趣道:“你倒是挺表里如一的拽。”
“别废话了。”江宜坐在后座闭上眼,吩咐道:“快开车,饿了。”
意识到自己被大小姐当成司机了,薛静鸢不怒反笑,应了声:“得嘞。”
......
薛静鸢是江城本地人,虽然平日里只吃家里的饭,但偶尔请学生们吃饭也会挑一些餐厅。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路上的车仍旧不少。
但毕竟不是晚高峰,一路上也算畅通无阻。
江宜上车后就闭上了眼,一副很烦别理我的表情,所以车内没有人开口讲话,只有低低的车载乐声。
薛静鸢开车很稳,车载乐声音也开得很小,像是只给自己一个人听似的。
在车停下等红绿灯时,江宜才听清楚王心淩低声唱着:
“拥抱的温度 只有你清楚 通往幸福的旅途
黄昏才领悟 该往哪里停驻 我用一辈子去追逐①”
车内很安静,安静到江宜几乎要倚靠窗户上睡过去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到了。”薛静鸢将车停好,还体贴地打开了后座的灯。
江宜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地下车库很静,车载乐还在播着,仍旧是那首歌。
“不是觉得我不是好人吗?”薛静鸢看着镜中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失笑道:“怎麽还敢在我车上睡觉?”
江宜仍皱着眉没有接话,视线落在了悬挂在车内镜下的挂件——一枚小巧的樱花玛瑙,一面是樱花另一面似乎贴着张一寸照。
但江宜对薛静鸢的私事并不感兴趣,只是啧了声:“因为你开车太慢了。”
说罢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只是这次关门,不同于刚刚那麽暴躁。
江宜还困着,脑袋有些不清醒。昨夜折腾到很晚,虽然有那通电话的插曲,但并没有打搅二人的兴致。
一直将宋卿累到抗议,江宜才停下,等二人洗完澡已经快淩晨三点了。
四个小时不到的休息,江宜还接诊了六个病人,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她迷迷糊糊地跟着薛静鸢进电梯,下电梯,进餐厅。
火锅的红油香让江宜醒了几分神,她拍了拍脸才终于清醒。
“这个点还开着的店不多,你这不吃那不吃,我觉得只有火锅合适。”薛静鸢解释着。
“嗯。”江宜神色恹恹:“随便你。”
二人跟着服务员入座,薛静鸢点了菜,清了清嗓子。
看着眼前人一副要谈事的样,江宜终于不再困了,她率先问道:“你为什麽会研究这个病症?”
“小朋友你还真是一点閑话不聊啊。”薛静鸢反问道:“那你又为什麽要研究呢?”
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髒病并不是什麽很罕见的病症,多发群体一般为中老年人,高血压患者,糖尿病患者,肥胖患者。该类病症常被统称为冠心病,却又并不完全属于冠心病。
该病发时致死率百分百,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