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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会是大奸大恶之辈。”沐岑慢条斯理地喝了杯酒,浓烈醇厚的酒香霎时在口腔溢开,喉间滚动,后知后觉的辣味涌上喉咙,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喝酒是多久之前了。

这个酒虽然比不上雕花小酿,却也别有滋味,莫名上头,自顾自地又倒了一杯。

闻奕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斟了一杯酒。

季沉渊拉住想要陪喝的棠若,“人失意喝酒,你就别凑热闹了。”

棠若:……不是,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季沉渊:……

不过,季沉渊看着手机上回的消息,轻轻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已经喝懵了的沐岑,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

闻奕也喝闷酒,以前他酒量不好,现在其实也不行,不过,喝进去不是困倦,相反脑子越发清楚,越是清楚便越想看到莫肃琛,越想他就越发克制。

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耳边是天雷滚滚,眼前是莫肃琛跪倒在地,身上都是伤口,鲜血染红了月白衣袍,却密不透风地护住了他。

心里涌起一股不可言说的情绪,心里有多痛苦,面上便有多不动声色。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起。

季沉渊看戏似的开门,沐初宴站在门口,冷淡的眼神扫过季沉渊,越过同样看戏的棠若,落到烂醉如泥低落坐在沙发上拿着一瓶酒发呆的人,脸已经红透了,眼神空洞而迷茫。

冰冷漠然的眼神瞬间温柔下来,棠若欣赏了一场世纪变脸表演后不动声色地挡在沐岑身前,淡笑着眼神充满冰冷与审视。

“让开,”沐初宴擡眸同棠若对视。

闻奕晃了晃脑袋,灵力排出酒水,脑子清醒了不少,漫不经心的打量视线落到沐初宴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笑笑,“初宴,冠了沐。你到底想做什麽”

棠若一听,这二人像是相识,不由得挑了下眉。

季沉渊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好整以暇地抱臂看戏。

沐初宴定定地注视着闻奕,淡声开口:“好久不见。”

“你们为什麽会分开”闻奕挑眉疑惑。

当年沐初宴的魂魄被打散,本已经无可救药,可是后来,沐岑没了道心,四处漂泊,在每一次月华的滋养下,魂魄慢慢凝聚。

后来,沐岑下山时,城中一个客栈起火,只有一个小女孩被困在里面,沐岑二话不说便沖进去救人,在低头弯腰抱小女孩的时候,腰间的木偶被蹭了出去。

待沐岑再想进来时,火光已经吞噬了一切。

不过,沐初宴认为这是他与沐岑的事,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说来话长,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他。”沐初宴眼神複杂。

他只记得用了最后一点力量逃出火海,落在无人的山林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有了身体。

然后是无尽的找寻,却再也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沐岑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不知不觉便蹉跎了不知几个十年。

终于在一天傍晚,感受到了沐岑的气息,那是久违的无比熟悉的力量,那瞬间,他几乎是抛下所有,瞬移到了感知力量的地方,却晚了一步,已是人去楼空。

后来见到沐岑的时候,他竟生出了胆怯,以一个好心人的身份把人带回了家。

一如百年前沐岑小心翼翼地捧着他把他带回家精心雕刻一般,他也在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你成精了!”棠若咂舌。

他知道沐岑有个从不离身珍爱无比的木偶,他没见过,却知道是个不能提起的禁忌。

虽不知为何,如今一看,倒有种命中注定的宿命感。

季沉渊:“……”这话怎麽这麽奇怪。

沐初宴上前抽出沐岑手里就要朝嘴里灌的酒,扶住歪歪扭扭的人,语气淡漠:“我先带他回去。”

说着就要抱沐岑。

沐岑蹙眉推开他,看着空空的手,睫毛眨了眨,悲伤又委屈,“怎麽没有酒!”

沐初宴半蹲下身,同沐岑对视,哄小孩似的哄道:“没有了,我们回家喝好不好。”

沐岑眼里亮了一下,随后瞬间黯淡下来,沉默地摇头,悲恸伤感:“我没有家。”

沐初宴沉默,心疼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交握在一起,“我就是你的家,我们回家。”

沐岑茫然地擡眼看他,一错不错看了良久,擡手戳了戳沐初宴的脸,複杂地眨了眨眼睛,“你好像我的木偶。”

“我就是你的木偶,只是你的。”沐初宴握住他的手,蛊惑般低声诱惑:“跟你的木偶回家吗?”

沐岑被蛊惑了,直勾勾地盯住沐初宴,手抓得很紧,仿佛他没抓紧下一秒这人就消失不见了,“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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