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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有名。”韩凛道,“心纹谓之悦,星纹谓之星,悦星。”

只靠只字片言的描述,要发明一件前无古人的灵器颇不容易,夏南星能想象他收集材料,试验炼制,花了不少功夫,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为博南星一悦。

夏南星眼眶泛红,盖上面具,抽了抽鼻子,把脸埋进韩凛后颈:“我还不想回去,再走走吧。”以后或许就没机会了。

韩凛踏上一座拱桥,他曾经听说过,上元节有习俗名为“走百病”,乃是结伴过桥,见桥必过,可驱病除灾,他从不信这些。

可那一夜,韩凛几乎走遍玄天城中所有的桥,直至夏南星在他肩头睡着,直至钟楼敲响子正之声,才返回长老院。一路上,他只以灵障护着夏南星,却压下修为,让自己彻底暴露在狂暴风雪中,只愿天道得见,此心之虔诚。

夏南星很庆幸,还能迎来翌日的晨光,只是韩凛盯着医书的通红双眼,令他心髒更不好受。

韩凛的眼球近乎全红了,角膜的部分被魔气染红,其余部位泛着骇人的血丝,他也许一夜苦读,也许还哭了……

夏南星攥着他的手,挤出一个笑:“大凛,我们双修好不好,我想要你的灵力。”也想要安抚你的不安。

韩凛垂眸亲吻他,让彼此灵流纠缠,暖热的火相灵流经由相触之处,游走过全身,送入心脉。

被褥微动,他极其温柔又小心地动作着,仿佛进行某种虔诚的仪式。

明明是暴力宜战的灵流,却带着安抚的力量,虽只能稍稍缓解心疾的疼痛,却让夏南星因惧怕泛起的情绪消弭,只留下对韩凛的不舍。

上辈子,夏南星并不畏惧死亡,因为他最珍视的亲人,已先一步离开,他了无牵挂,除了难以忍受的疼痛,几乎视一切淡然。

这一世,钻心的疼痛更甚,几乎要将魂魄抽离般,他却反倒觉得不过如此,只担心在他离开后,韩凛会如何。

“你前世,当真是因心魔失控,被仙盟围攻吗?”夏南星缩在韩凛怀里。

至少在最后的日子,他想再做些什麽,至少能改写韩凛的结局。

“前世,我没有心魔。”韩凛紧了紧手臂,把人牢牢困住,指尖却不可察的微颤着,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将他捏碎。

夏南星不解:“那为何会虚弱重伤?”

韩凛却不再回答。

夏南星擡头看他,那双凤眸红豔豔的,恍如其中另有一方天地,装着小小的他。

若是眼中的倒影散了,韩凛会疯吧?至少要让他今后好好的,即使抱着不切实际的念想,也好过在思念中疯魔。

夏南星不由想着,捧着韩凛的脸,笑起来:“我觉得我们不该这麽悲观,也许还有其他法子呢?这天下的神物又不止五色花神草,一定还有更多我们尚未寻得的神物。”

韩凛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甚至难以思考:“比如?”

“比如……”夏南星想了想,“比如你不是带了块天玉,天玉虽然毁了,我们还可以寻找其他神物,说不定不止能治病,还能起死回生呢。”

似是夏南星的话起了效,韩凛眼中的血色当真淡了些,他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天玉并未被彻底毁去,他前世因此物而死,很清楚天玉究竟有何用,也未忘却自己的初心,因此碎玉时留有一线,本就打算待时机成熟取回。

天玉会让他再次走上万劫不複之路,韩凛本不惧死,此生却只想与夏南星携手一生,不理凡事。

可如今不同了,天玉能救夏南星的命,那以他的终末来换,有何不可。

思及此,韩凛竟笑了,夏南星陷入安眠,并未见到这个带着决绝的笑容。

他的终末早已注定,若夏南星难以康複,他依然会寻回天玉,了却初心,静待下一个轮回的重逢。

修真界四处弥漫的魔气影响了气候,冬季漫长得没有终点,至雨水那日,大雪仍鹅毛般洋洋洒洒,仿佛要将天地掩埋。

夏南星病入膏肓,已离不了榻,只能喝下稀粥,韩凛便把肉打成肉糜,鸡蛋搅散得如同飞絮般,煮进粥里喂他。

这日清晨过了午膳时分,夏南星还未醒来,韩凛这几日一直在苦读心疾相关的书籍,对医道再无天赋,也学会了不少,合眸切脉。

已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

韩凛取出这几日连夜编写的夏宗主喜恶菜谱,放在桌案中丨央,给灵板蓄满灵力,解除了唯有他才能充灵的禁制,最后仔仔细细为他掖好被子,把桑葚放在枕边,拎着橘子离开了房间。

晓清霜听弟子们说,副宗主御穷奇在长老院楼下消失了,当即意识到出了事,和韩酣跑到夏南星房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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