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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酣一头雾水,和二哈桑葚一起看向梅磨:“针封之乐是什麽乐?”
夏南星也毫无概念,他看的纯爱小说大多以剧情为主,最重口的玩法也就是克苏鲁八爪鱼,针要怎麽玩?像容嬷嬷那样扎吗?这明明是酷刑,何来乐?
梅磨两手比划:“就是这样,拿圆头长针堵住。”
夏南星、韩酣:“……”合欢宗的变态招式他们不懂,也不想懂。
“所以他从昨日见你,到被送来此处,没有排出过一滴东西?”夏南星已有了九成对症状的把握,称出药材,给韩酣两味,“你也是火灵根吧?”据说灵根是会遗传的。
“金火灵根。”韩酣接过药草,“要怎麽处理?”
“制炭。”夏南星飞快碾捣其余几味药材,听梅磨回答肯定,十成十确定了病症,“水肿,面白肢冷,闭塞不通,呕吐,是肾阳亏虚造成的癃闭、关格之症。”
梅磨只会制欢情散,不懂其他药,更不懂医:“什麽意思?被本尊一针玩坏了?”
夏南星:“就是说他肾髒本来就有重病,昨日大概是太过操劳,导致病情恶化,不是那枚针的问题,他这病症,之前应该就有浮肿,你没有发现吗?”
梅磨:“浮肿?本尊想着挑个嫩白可人圆润的,哪知道那是浮肿。”
“我儿子呢!”外头传来嘈杂声,大门忽然被撞开,浩浩蕩蕩涌入十多人,为首的灰袍男人一看床上的人,指着梅磨鼻子,一脸想骂又不敢骂的模样,小臂带动手指抖了半天,蹦出一句,“梅宗主!我儿子究竟怎麽了?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他身旁的妇人“呜哇”一声,大哭着扑到榻边:“儿啊!我可怜的孩子!”
夏南星:“……”我十九都不好意思自称小可爱,这人看样子至少三十出头,还是孩子……
换个角度想想,病成这样,还挥霍身体胡来,不懂事这点确实只能称作孩子。
妇人哭嚎两声,头一歪,晕了。
夏南星只得放下捣药杵,给她号脉,幸好只是情绪太激动,喂了颗低品益气丸,人就醒了:“梅宗主,请他们出去,这人病得很重,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梅磨广袖一挥,把一大家子人赶出门外,一人忙道:“家主,他们和魔头是一伙的,不能信啊!我去妙手谷请医师!”
韩酣手速稍慢,处理的药材品质也差了些,火候控制得不好,草木杆两头还有些未烧透的,没时间重新处理,夏南星不得切掉一些,把所有药材混合,盘膝坐在案前。
同福客栈的坐垫质量不佳,比不上悦来客栈的柔软,甚至不及兔兔秘境中的草垫舒适。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夏南星压下杂念,调动灵力,揉搓起药丸。
两个半时辰后,六颗清利丸顺利成型。
夏南星修为虽高了,可因心疾加重,时间紧急,丹药撮得颇为辛苦,灵气几乎告罄,有气无力朝梅磨道:“喂他服一颗,让家属进来吧。”
梅磨把药丸怼进病人嘴里,打开房门,妙手楼一名长老刚刚到来,他坐地起价还摆谱,去请的家属好说歹说,才把人请来。
在家属的簇拥下,长老进门便看到传说中重病的“孩子”睁开眼,哇一声吐了一地,紧接着,裤子也迅速洇湿,嫌弃地喊着太髒要涨价,又退出去。
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了,夏南星撑着桌案起身:“清利丸六个时辰服一颗,绝不能断药,切记不可操劳、情绪过激,食物清淡,禁酒禁色,五日后再来。他肾髒问题很大,先清除内毒,才能好好调养。”
那“孩子”刚醒来,被亲人们簇拥着嘘寒问暖,夏南星累得眼皮打架,拒绝擡手来扶的梅磨和韩酣,拖着脚步回了房。
还没踏进房门,便腿一软,眼一黑,整个人栽倒下去。
梅磨张开手臂要扶人,窗忽然嘭的弹开,一道红光射来,他接了空,只见韩凛眸色沉沉,牢牢把夏南星拥入怀中。
“太爷爷,你回来了。”韩酣跟上抱夏南星上榻的韩凛,把变回小胖橘的橘子放在他枕边。
桑葚扑上来:“喵喵~”大王~贴贴~
梅磨被结界挡在门外,韩凛挥袖关门,取出高阶转换法器,将火相灵流转换成水相,食中两指并拢,贴上夏南星眉心,细细密密地输入他体内。
不过去了处小灵草秘境,离开了大半日,怎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这段日子脸颊消瘦了许多,是同福客栈的食物不合口味吗?还是身体不适,没有胃口?
韩凛一眼刀扫向韩酣:“南星这几日吃得不好?”
“太爷爷,这不怪我们,一到饭点,夏宗主就一副神游天外的呆愣样,没吃几口就说饱了,晓道友劝也没用,我们总不能逼他吃吧。”韩酣道,“他自己不说,我们也不知他爱吃什麽,不然您报几个菜,我让后厨去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