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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猫猫头叠在屏风边,低一点的桑葚头顶蹭蹭橘子下巴:“喵?”这是什麽?
橘子趴在比他大了一圈的桑葚身上,爪子按住小黑猫脑袋:“喵。喵喵。”不许对本大王造次。这是小裤裤。
夏南星短短一刻钟二次社死,还有猫旁观,捂脸朝两只猫猫头挥手:“……”本宗主的英姿啊……
韩凛捡起换下的衣服,捧在手中。
夏南星透过指缝看到一切:“其实……我自己能洗。”
“洗衣要用活水。”韩凛手心蓄起满是水的灵力球,先洗外袍,再换里衣,最后洗亵裤,每洗一件就换三次水,咕咚咕咚打旋清洗,讲究程度堪比全自动洗衣机。
小裤裤在“滚筒洗衣机”里旋转,水活了,夏宗主的脸死光了。
直到韩凛洗干净所有衣物,烘干叠好收进储物囊,夏南星还在羞耻和挫败中无法自拔。
为什麽他的会炸!为什麽不是和大壮一般展现雄风!
“想什麽?”韩凛徒手替他捋顺长发。
指尖穿过发丝,不轻不重扫过后颈,夏南星抱住脖子:“想……想今天该看哪本书……”想昨晚梦里,你的手怎麽游走……
想正经书自是不会想红脸的,韩凛在他身后笑得清浅,收回手,考虑中午亲自做些滋补的,让宗主补一补消耗。
夏南星随手抓了一本书,摊开。
满满两页,只认出两个字,“一”和“曰”。
心不在焉默读啥曰,啥啥一啥半天,才发现,书放倒了。
韩凛支着下颏,坐他对面,看着书:“写了什麽?”
“……”夏南星啪的合上书,“本宗主正在沉思。”
“哦?想什麽?”韩凛又问。
想你今天是不是想让本宗主羞愤而死,赶紧闭嘴!
夏南星随口胡扯:“想虎家主的病怎麽样了。”
说虎虎便来,高亢的少女音伴着敲门声传来:“仁心山的医师在吗?”
夏南星如蒙大赦:“大壮,快去开门。”
韩凛挥袖,门便开了,虎高岚焦急地跑进来:“我爹病情又加重了,请你们快去看看吧。”
夏南星脑海里的不可描述霎时收束,起身挂到韩凛背上:“快走!”
两只小猫蹭蹭蹿上夏南星肩头,三人两猫向虎家赶去。
虎高岚没带两人走正门,而是从无人的侧门进宅,走小路绕进主宅。
屋内只有四人,家主夫人守在病榻边,双眼通红,紧紧握住家主虎巍岑颤抖的手,虎巍岑平躺在榻上,脸色泛青,浑身不住抽搐,口吐白沫,大睁的双眼毫无焦距,看向正前方,时不时翻个白,病况着实吓人,另两名下人守在门边,待夏南星一衆进门,便默默退了出去。
“兄长正与家中长老议事,不会来阻挠,请你们快替我爹看一看。”虎高岚插上门闩。
夏南星只粗略一看,就下了定论:“是中毒。”
“确实中了兇兽之毒。”家主夫人含泪道,“可有何解?”
“虎家主中的不是兽毒。”夏南星取出一包灵针。
上辈子,他耳濡目染,常见家中长辈行医为人针灸拔罐,书也看了不少,穿越后又学习巩固,往草人上扎过无数次,虽是第一次给活人施针,倒也不无信心。
细细的灵针在手中比划一番,夏南星找了找手感,缓缓旋动,转入虎巍岑手腕上的穴位,停留片刻后,再慢慢拔针,方才亮白的针头变成了黑紫色。
“灵针无法试出兽毒,虎家主中的是药毒。”夏南星断定。
“药毒?可谁会给我爹下毒,谁敢给我爹下毒?”虎高岚惊道。
虎夫人不可置信地摇头:“这不可能……家主怎麽会被人下毒。”
“现在当务之急是……”
“大胆恶医,竟敢擅闯家主内宅!”虎高崇一脚踹开大门,打断夏南星的话。
这一脚带了灵力,门闩断成两截,啪啪落地。
韩凛手中蓄起灵气,将屋内人护在身后。
“虎少爷,令尊确实被人下毒。”夏南星道,“若再不及时医治,恐危及生命。”
十六名黄衣修士自虎高崇身后现身,看衣着绣纹,应是长老,最前头一人道:“区区无名山门低阶修士,竟敢质疑妙手谷医师!”
话音刚落,十六名修士齐刷刷涌入屋中,以韩凛为中心,出长丨枪结阵。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备而来。
“虎高崇,你到底什麽意思!”虎高岚祭出长丨枪,刃尖指向自己的兄长。
“高崇!”虎夫人也怒了,“让长老们退下!”
“父亲无法主事,家中自需人明辨是非,此二人污蔑妙手谷,谋财害命,必须交由仙盟处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