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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五日,夏南星便顺利晋升至练气末期,睁开眼的瞬间,灵流毫无阻滞地在五髒六腑流淌,然而当他深吸一口气深刻感受时,心髒却传来熟悉的钝痛。

这不是后遗症,而是货真价实的心疾。

与此同时,在仁心山身心备受打击的郑丞经过两个多月的自我疗愈,期间又以计谋让八名长老被宗主惩罚,还被赏了一株中品灵草、两颗中品丹药,终于走出人生第一次大败的阴影,再上仙盟。

盟主王迩居高临下:“你如此笃信大壮是韩凛,却依然拿不出证据。”

“大壮真容我看得一清二楚,绝对是韩凛本尊,虽不见兇兽穷奇,但他身侧有一只橘色小猫,来去如风,如此迅捷之速,绝非寻常动物,必定是穷奇所化。”郑丞信誓旦旦。

“郑长老见过韩凛几次?光看脸辨别,至少得梅宗主指认,才有可信度。”一名玄天宗长老道。

梅磨经上次一议,便断定大壮不是韩凛,对此次议会嗤之以鼻,根本没有参加。

“若诚如你所说,大壮是韩凛,那他真容都被你见过,为何还要隐藏身份?”又有人质疑。

郑丞道:“他眼中只有那夏宗主,其余事一概不问,我怀疑他记忆有所缺失。”

“魔头韩凛眼中只有一人,为他烧饭做菜抓鱼种地?这也太荒谬了。失忆更说不通,常人失忆,难道不该急着寻找记忆?怎会如他一般蛰居名不见经传的破小宗门中。”玄天宗长老连连摇头,“郑长老,你寻魔心切的心,大家都懂,但不可指鹿为马。”

“那两月前,仁心山方向忽然出现的天象异常呢?那分明是魔头施展本源灵力的异象。”郑丞列出最后的证据。

“不过几片忽如其来的黑云,并不见赤雷。”有人辩驳,“夏季阵雨云,郑长老总不会没见过吧。”

郑丞本想领功,此刻却被多方反驳,顿时明白了一个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他怕韩凛,难道其他修士不怕吗?即使与其修为相当的王迩,都不能独自战胜渡劫重伤的韩凛,其他修士还不是如蚍蜉撼树。若大壮不是韩凛,自然皆大欢喜,若他是,如今也无人敢承认,敢明面上与不知恢複了几成的魔头对抗。

最好的方式,便是坚持韩凛已死的结论,若有朝一日魔头当真卷土重来,仙盟大概也会给出什麽夺舍重生的论调,以保全最后的颜面。

一场议事表面上不了了之,修者们却各有所思,有表里如一心大的坚信郑丞纯属没事找事,有见过韩凛冷漠如冰屡次拒绝梅磨不惜动手的笑郑丞扯谎都不像,却也不乏谨慎悉心不甚了解韩凛的信了郑丞的话,準备暗中部署行动起来。

一阵西风一阵寒,腊月初八,仁心山迎来了第一场雪。

夏南星上辈子是南方人,见过最大的雪,不过能在车顶上堆个拇指大的雪人,看着漫山遍野被厚雪覆盖的场面,又想玩,又不敢玩。

随着天气变冷,他的心疾也越发严重,虽不至于像刚穿越来时一步三喘的程度,却也让他无法长时间专注看书制药,往往坐半个时辰,就要去床上躺半个时辰,否则起身时的心悸,会让他眼前一黑。

意识到病情加重后,夏南星果断合上了送来穿堂风的窗户和大门,屋里再次陷入阴仄,大壮知道他爱看云雨花草,便在门窗上设下一道挡风隔温的透明灵障,夏南星这才得见这场美丽的雪景。

日落月升,枯萎的长草被冬雪压断,窗前一片白茫,洒入屋内的月光冷惨惨的,夏南星脱下大壮为他準备的毛绒大氅,睡前刚泡了个舒适的热水澡,这会儿却手脚冰凉,拽了拽能把人淹没的厚棉被。

“冷吗?”大壮替他掖紧被子,伸手便要施展灵力。

炼虚期修士的灵力几乎无所不能,夏南星清楚,却觉得不安,灵力并不能治好他的心疾,明明修为提高了,心疾却变得更严重。

从前,夏南星自小与先心病相伴,看着同龄人玩闹,虽然羡慕,却也并不十分难受,但夏日的那几个月,感受过无病无痛的幸福,此刻却发现健康只是黄粱一梦,不免觉得哀伤。

就像从未见过阳光被困在黑暗中的人,一旦感受了阳光的温暖,便再也不能甘心回归黑暗。

“我不要灵力。”寒夜使人脆弱,放大心中的恐惧,夏南星眼眶泛红,从被窝里露出眉眼:“大壮,你能抱抱我吗?”

“很疼吗?”大壮心揪成一团,连同被子一起,紧紧抱住因为疾病影响食欲,又开始变得清瘦的人。

夏南星动了动脖子,耳朵贴在大壮心口:“我想听你的心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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