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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夏南星语塞,想了半天,指着趴在大壮小臂上的橘子糊弄道,“都靠我家的猫。”
女子恍然大悟:“都说猫有灵性,难怪,回去我就养猫。他是住在后街第二间宅子的姜大叔,听说半个月前大儿子生病,请了医仙山的仙师来看,结果家底都花完了,病却没见好,还更严重了,那仙师也不知所蹤。”
孩子越医越严重,情绪激愤也无可厚非,都穿着海棠映雪袍,看病的跑了当然只能找同门要说法。
“多谢姐姐,那医师是仁心山弟子,还是披着袍子招摇撞骗,尚且不好说,我们定会查清楚真相,给姜大叔一个公道。”夏南星朝路人拱手,“也请各位做个见证,我仁心山绝不是招摇撞骗,害人性命的不良门派。”
夏南星生得好看,说话有温文有礼,笑容温暖阳光,很快博得不少颜控好感,立时有人帮他说话。
“看病的我见过,贼眉鼠眼不像好人,肯定不是医仙山的仙师。”
“那可说不準,这仙师可是货真价实的。”有人指着大壮道,“刚才那架势眼看要杀人呢。”
“被人背后泼髒水,防卫一下有什麽错,谁知道髒水后面还有什麽危险。”
“就是,这仙师保护了道侣,我们男人就该像他学习。”说话的年轻男子搂紧妻子,显然想趁机讨好一下。
夏南星无力吐槽,就算保护道侣也不能随便掐人脖子吧,再说他也是男人,到底怎麽看出两人是道侣的?
“大壮,我们先送他回家。”夏南星要摘药箱自己背,让大壮背姜大叔。
病虽好了,体能不是三五日能练出来的,这麽个大男人他可背不动。
大壮道:“我只背你。猫,你去。”
橘子不甘不愿地喵了一声,叼起男人衣领,凡人可不如大壮耐操,拖一路得掉三层皮,夏南星只得用刚赚来的五个铜板,向食肆租了块废门板,垫在人身下,绑了条麻绳让橘子叼。
把人弄晕了,不好和家属交代,到院门前,夏南星正犯愁敲开门怎麽解释,姜大叔浑身一个激灵,醒了。
“抱歉,姜大叔,刚才是我们莽撞了。”夏南星蹲下,真诚道。
姜大叔看着他,嘴一撇,哇一声哭了出来:“我打不过你们!你们不讲道理!”
他大概被吓惨了,哭得声嘶力竭,院门也被吵开。开门的正是他的妻子,看丈夫瘫坐在地上,后头还有两个害儿子病重的恶医的同门,眼眶一红,吧唧往地上一坐,也跟着哭起来。
“我儿子都快死了,你们还来祸害我丈夫,还有没有天理!”
“那个……”夏南星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手足无措,原地踱了一圈,抓着大壮的手,摸摸橘子脑袋,“大壮真不是有意的,你们瞧,他还是挺温柔的。”
大概觉得摸猫不够有说服力,夏南星干脆抓着大壮的手,放到自己脑袋上撸了撸:“你们瞧,多温柔。”
姜夫人抽抽鼻子,抓着姜大叔手往头顶放:“他摸我也温柔。”
夏南星握着大壮手腕,往前一探:“不然让他摸摸大叔,证明一下。”
大壮收回手:“我不。”
姜大叔抱紧老婆:“我不!”
两人总算不哭了,夏南星安抚道:“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给贵公子看病的恶医,我也不认识,应该是个骗子,请让我给贵公子再诊一诊,不收一文诊金药钱,那恶医我们也会想办法找到。”
仁心山的口碑绝不能毁在骗子手里。
姜大叔缩着脖子瞧瞧大壮:“你先保证,他不掐我们。”
大壮:“你先保证,不伤南星。”
姜夫人嘴一咧,眼看又要哭了:“我们一介凡人,怎麽伤得了仙师,他不过听闻街坊说恶医又来了,端了盆狗血而已。”
大壮抱臂:“哼,狗血也不可。”
夏南星扶着姜家夫妇起身,拽过大壮:“好啦,我担保,大家都不出手,快给贵公子看病吧。橘子,把门板还了。”
橘子叼起绑在门板上的绳子:“喵喵!喵!”又差使本大王!要加餐!
姜家大公子名叫姜大蛋,听姜夫人在床头喊“大蛋儿”,夏南星着实说不出“贵公子”这三个字,给不过幼学之年的男童诊了诊脉,好在并不难治。
“大蛋这是热毒郁结,造成的昏迷不醒,只要清热解毒,不用半日就能苏醒。”夏南星翻开医柜,称药切药,包了两副,搓药丸万一失败只会更让病人不安,他选择了药效稍差但万无一失的煎服。
“热毒不是难症,我们请的医师怎麽都治不了?”姜大叔不信任地问。
夏南星有耐心地解释:“用错了药,错把热症当风寒发热治,才导致病症加重昏迷,之前的药里配了少量低品灵草,寻常医师才不能解,我这方子里有对症的低品翠灵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