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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檀看着他,说:“鸣鸣,都到今天了,你该明白我是不可能放手的,问这些有什麽用呢?”
沈鹿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接着说:“沈叙和吴声,你能保证不动他们吗?”
“我保证。沈叙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吴声,会回到国外去。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过一段时间,我可以安排你们电话联系。”
韩檀的语气诚恳,这已经是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吴声和沈叙不同,他们是有自己的势力的,不能让他们再出现在江市。
“谢谢你。”沈鹿鸣说。
韩檀听了,过去握他的手。“鸣鸣,等你好起来,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只要你在範围内。都依着你。”
沈鹿鸣的手冰凉冰凉的,仿佛没有温度。韩檀怎麽捂都捂不热。
过了许久,沈鹿鸣才说:“我知道了。”
从这天之后,沈鹿鸣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他主动说自己想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韩檀问他要不要找个老师过来教课。沈鹿鸣说不用。
每天很配合的吃药,睡觉,也不排斥韩檀的接触,
有时候韩檀半夜会惊醒,像是怕人不在了,但每次沈鹿鸣都在身边。
苏时来过一次,身体没什麽问题,走的时候他对韩檀说,精神方面的病他看不了,最好去找个心理医生。
第二天心理医生就上门了。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授。医术很好,年纪大,还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开导。
韩檀为了让沈鹿鸣放松,主动说他出去等。实际,房间里有窃听器。他在外面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医生问了他平时的生活状态,又问了和韩檀的关系。
沈鹿鸣一一说了,说自己是韩檀养的。
医生是治疗心理方面的,来见沈鹿鸣之前,就已经有了部分资料。
听着并不意外,只是又询问了几句严不严重。
沈鹿鸣说现在很平静,日子怎麽过都是一天,他什麽都不想了。
听起来是很好的态度,但是他的眼睛黯淡,根本就是对生活本身失去了希望。
一个人如果变得消极,对生活失去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的。
之后就是开药,和向韩檀彙报。
韩檀关切的眼神和沈鹿鸣所描绘的不太一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谁说的都不是真相。医生能做的,只是帮助沈鹿鸣恢複。
吃药只是辅助,还是要多带他出去走走,透气,见人,才能开朗起来。
等医生走后,韩檀才去房间里。
沈鹿鸣拿了笔正在画画,画了一片青草地,和一棵树,树上停着一只鸟。
韩檀看了看说:“鸣鸣画的真好看。”
“谢谢韩先生的夸奖。”
喊谭接着说:“为什麽不多画一只鸟在边上,这样它就有伴了。”
沈鹿鸣听他这样说,重新拿起了笔,在上面各种角度的比划,却怎麽也下不去笔了。
“再画一只就不好看了。”
“画吧,我相信鸣鸣的水平。”韩檀固执地说。像是在让沈鹿鸣承认,两人可以是一对。
沈鹿鸣最终还是没有画,说下次。
韩檀记得医生的话,没有勉强,笑了笑说:“好,下次就下次。”
他看了一会儿沈鹿鸣,觉得和医生聊完之后,确实要比之前好了些。
他说:“下个星期有个聚会我带你去好不好?”
顿了顿,又说:“苏时也会去,你想见苏医生吗?”
如果是以前的沈鹿鸣,听到能出门一定愉快的答应了。
但现在他竟然说:“我要想一下。”
韩檀不死心地说:“衣柜里有好多衣服都没穿过,当一次机会。”
沈鹿鸣说:“好吧,那我去。”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韩檀要从出门就把沈鹿鸣带在身边,省的有人再靠近他。
沈鹿鸣的兴致虽然不高,但是能热闹热闹也是好的。
当天他选了一套灰色的礼服,人比之前瘦了点,衣服有点大。
韩檀帮他打好了蝴蝶结,眼睛都移不开。
这次的聚会是在一个私人的山庄里。场地开阔,人也多。
苏时比韩檀早到一点,看到沈鹿鸣热情的打招呼,职业病犯了,问了问最近的情况。
又对韩檀说:“你一来,大家都看着你。不然我替你照顾?”
韩檀淡淡地说:“不用。”
他已经想过了,猜测就猜测,误会就误会。想的越多,越是难办,不如顺其自然。
他带着沈鹿鸣和商场上的朋友打招呼。直接介绍说他姓沈。
沈鹿鸣会回应,但也仅仅停留在打招呼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