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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是红墙蓝顶的,在这昏黄的余晖里,倒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铁门边的大石柱上贴着招租的小纸片,跟着古堡显得格格不入。
林寂摁下了铁门上的门铃,很快古堡的门就打开了,出来的是个面容憔悴的男人,看见铁门外提着行李箱站着的两人,才有了点精神,朝着两人走过来。
“您好,我们是来租房的。”
男人点点头,带着两人进去。
古堡的光线是昏黄的,地板也是偏黄的瓷砖,整个布置都是温馨的家庭风,让人很快就放下防备来。
男人带着她们两人在大厅里坐下,他端了红茶过来,递给两人。
许是季白星身上的衣服太过瞩目,男人看了好几眼,还不等季白星和林寂开口,就主动说道:“我是血族,你们能接受吗?”
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季白星。
女巫和血族的关系一向不好,纵然已经和平相处如此之久,但还是会排斥对方的存在。
“您没有过激的行为的话,我自然是不介意的。”季白星说道。
男人多看了她几眼,拿出了租房契约书。
“我有妻子,平时会和妻子在一起,不会有过激的行为。”男人说道,拿起笔又指了指季白星身上的衣服,“你是女巫,能杀死血族。”
季白星和林寂果断地签了契约合同。
男人带她们上楼的时候,一扇房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艰难地推着轮椅的男孩。
是中午吃饭见过的小男孩。
他见到季白星和林寂似乎也愣了一下:“是你们……”
林寂的视线落在不能动弹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身上,她神情麻木,眼神空洞,乍一看,似乎已经没了生的欲望。
男人似乎对小男孩擅自将女人推出来的行径很不满,皱着眉朝小男孩走去:“谁让你推妈妈出来的?妈妈需要休息了,进去。”
小男孩望着男人,手攥紧了轮椅的把手,最后还是低下头去:“哦。”
小男孩就要推着轮椅又回去,林寂突然出声问道:“夫人是伤到哪了吗?”
男人转过头来,看了林寂一眼,摇摇头:“怪我。”
“我出去工作,留孩子和妻子在家。妻子在楼上做家务的时候,不慎从楼上摔下来,瘫痪了。”
“瘫痪了吗?”林寂重複了一遍,“我家里是有一个秘方,倒是对瘫痪的恢複有些效果,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写一份。”
男人表现得有些受宠若惊:“不、不用……医生教了我护理的方法,只是需要多陪伴着。”
林寂也没再多说:“好吧。”
男人带着两人去到了房间,她们将行李放了进去,回过头来,男人早已经走了。
不过一会,她们又听见楼下重重的关门声,接着是有人跑出去的脚步声。
林寂开了门,仔细听了一下,又关门进来。
“小孩跑出去了。”林寂道。
季白星坐在床榻上,问:“你怎麽知道那小孩住在这里?”
“血。”林寂闭上眼,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即便此时已经是傍晚了,但她却困意十足。
“那你怎麽知道她的妈妈就是我们要找的女巫呢?”季白星朝着林寂坐过去了一点,伸手撩过林寂的长发,在手中把玩着。
林寂睁开眼看了眼季白星手上的动作,又闭上了眼,由着季白星去。
“我不知道,只是好奇。”林寂想了想,皱了下眉,“或者说,太巧了。”
“你是说那个小孩?”季白星声音轻轻的,“可从老奶奶的话来看,他确实中午都会到那里去买饭,碰到我们好像也不是刻意。”
“他进来的时候,髒兮兮的脸,干净的衣服、手,还有满是泥土的鞋子……”
“他是故意朝我摔来的?”季白星问。
林寂没说话,头一歪倒在季白星的身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季白星顿了顿,伸手小心翼翼地在林寂脸上戳了戳,林寂依然没有反应。
季白星就这麽盯着林寂瞧了一会儿,点开手环给学院发消息,说已经找到了失蹤的女巫,让其尽快派人过来。
那男人虽然是血族,但有林寂在,会被林寂压制,再加上女巫的手段,对付起来倒是不难。
只是这其中还有疑点,她们不能轻举妄动。
学院从来不知道这位女巫有孩子,更别说似乎是跟一个血族的孩子。她不清楚学院会如何做,但目前,她能感应到这位女巫似乎并没有在被虐待中,只是情况不太好。
季白星看着睡着的林寂,将人放到了床上。想着林寂睡觉的一些怪癖,她解掉了林寂脖颈前的两颗扣子,反手绕到背后去,将内衣扣子也解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