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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寂还未看完别的嘉宾,自己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季白星站在车下,朝她伸出手来。
“走吧。”
林寂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一下,接着自然而然地扶着车身边缘,下了车。
后备箱里取出自己的行李箱,林寂拖着行李箱跟在季白星身后走去。
季白星自己开了车来,行李箱又一次放进后备箱里,林寂正要打开门坐车后,季白星声音就传来:“我看起来很像司机吗?”
语气轻飘飘的,带着点娇气。听起来既不会让人尴尬,又不会让人觉得为难。
于是林寂道:“那我来开吧。”
季白星:“……”
季白星将人推到副驾驶,认认真真地给林寂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回到驾驶位:“那还是不了,你来开我直接就晕回家去了。”
车内又安静下来,随着场景的不断后退,周围喧闹的声音渐渐远去。
车子畅通无阻地驶入蓝桥春雪路,眼前出现一片别墅区。
这是季家的位置。
林寂心情有些忐忑了起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侧的裙子布料上磨蹭。
半年前,她挑破那些事的时候,就想过季家与她从此一刀两断,或者是再狠心一点,让她永远无法进入演艺圈,断了她的未来;又或是追究得更严重一点,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是都没有。
季家只简简单单地说了句断绝关系,再无往来,从前事不再追究。
她琢磨不透,季家夫妇究竟是何意思;她也想不明白,为什麽季白星依旧一如往常地来找奶奶,甚至时不时想要在奶奶家蹲到她。
她有猜测,但不敢去问。
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回到了这个家里。
“爸妈前不久出去旅游了,大概过两天才能回来,这两天就我们俩在家。”季白星将她的行李箱带进从前那个房间里,“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啦!”
“对了,你也没吃早饭吧,我让阿婶弄多点。”
林寂点点头,行李箱就这麽放在房间里,她没多看几眼,也没想要将行李箱的东西放出来,而是转身下了楼。
正巧看见季白星皱着眉头,看着手里节目组给的任务卡。
林寂不看任务卡就能猜得到是什麽。
“你想吃什麽?”林寂自然地走进厨房里,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厨房里的东西都没有变换,以前该是什麽东西,在什麽位置,现在也依旧是这样。
季白星收下任务卡,急急忙忙地跑进厨房:“啊,等一下。节目组说让我给新成员準备早饭……”
但林寂已经熟练的拿起一旁泡着的豆子,清洗几遍放入了豆浆机里,又从冰箱里找出来油条的半成品,起锅烧油,準备开始炸油条。
她听见季白星的声音,头也没擡地道:“我也不新了。”
语气一如往常,没什麽情绪,也听不出什麽情绪。
可偏偏听在季白星的耳朵里,怎麽想怎麽不对劲,还不舒服。
于是她挤过去,闷着头,挤开了林寂,自己站在烧着热油的锅前,拿起一截早已揉好了的面,双手朝着不同的方向拧了一下,揉好的面就落入了热油中,滋啦冒响,油条的香气很快就弥漫在了厨房里。
林寂被挤开了也没什麽情绪,只是开了油烟机,站到一旁去,盯着豆浆机里逐渐变白的豆浆。
于是两人待在厨房里,静静地做着自己眼前的事,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
就只听得见热油滋啦还有豆浆机隐隐约约响起的嗡嗡声。
豆浆打好了,林寂倒出来过滤了一遍,正要拿出瓷锅导进去煮,转头却看见炸油条的季白星,双手僵着,眼睛微微泛红。
林寂放下手里的瓷锅,一把抓住季白星的手,扯到洗碗池旁,打开冷水使劲的沖。
那白嫩光滑的手臂上飞溅了热油在上面,季白星一声不吭的,不知道被溅了几次。
冷水一沖,手臂上就露出了些许红色的小点,一看就是被烫的。
林寂扯季白星的时候,有些用力,季白星没注意就撞上了她的肩侧,鼻尖又冒起了红。
看起来好像被林寂欺负了一样。
“你,你能不能轻点。”季白星揉着自己的鼻子,声音柔柔的像在撒娇,“你拽我好歹说一声呀。”
“说什麽?”林寂反问,语气倒能听出点情绪了,“说你被油溅了,为什麽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非要被多溅几次,疼哭了、哭出声才让旁人知道?”
季白星这下不说话了。
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憋着什麽气,站都站在这面前了,怎麽也要硬着头皮吧油条给弄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