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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乖。”男人伸长胳膊抽出几张湿纸巾,给小满擦手,从葱白的指节一点点擦,没有了方才的急.躁,很耐心的样子,“果然是我的乖宝宝,走吧,送你去上班。”
在距离公司楼下几百米的地方,小满伸出手,碰了碰男人的的手,“能不能在这里放我下去。”
“为什麽?”顾矜芒出门时的好心情都被这句话破坏了,浓黑的眼睛里酝.酿着风.暴,“怎麽,怕被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小满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又发起脾气来,只说,“如果被顾叔叔看到,不好。”
“无所谓。”顾矜芒径直开到公司楼下,他一沾.上小满,原则理智就会变得蕩然无存,说怕被顾潮知道自己跟男人在一起的人是他,不怕被顾潮知道他跟男人在一起的人也是他,小满搞不懂,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可发现车门又被锁了,侧过身,怨念地看着人,“开门。”
“我专门送你过来公司,你要说什麽?”
又是长辈的语气。
“谢谢。”小满抿着嘴唇,很有礼貌。
“除了谢谢呢。”
“没有了。”小满害怕他那种狼一样的眼神,身体不自觉往后,却被捧.住脸,亲.得很大声,男人根本不在乎过往的行人,好像他是块什麽香甜的糕点一样,啄.个没完,“行了,下班了发消息给我。”
他又恢複成那个高贵的样子,剑眉微挑,“下车。”
小满只觉得他现在很容易被取.悦,也很容易被激,怒,他尽量减少跟他相处的时间,差不多到六点的时候,顾矜芒发来了短信问他下班没,他没有回,自己打了车回家。
家里空空的,黑黑的,让他有些不太习惯,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少有的感觉到饿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规律饮食,这几天被顾小芒带得很规律,他从零食柜里翻出包泡面,煮好了正準备吃,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顾矜芒进来的时候,他正吃下第一口面,一副呆呆又心虚的样子。
“饿了?”高大的男人走到了眼前,把餐厅吊灯的光都遮得七七八八,他的表情有些扭.曲,很像小满画里那种带刺的玫瑰花,“翅膀硬,了,敢不回信息。”
“你怎麽知道我在家。”小满惊.慌之下,还咽了下口水。
“公司的人说你六点钟就走了。”顾矜芒皮笑肉不笑的,“可能我们小满哥哥是饿了吧,是该吃点东西。”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小满的双手都麻.掉,被领.带缠.绕住的手.腕,留下一圈圈的勒.痕,男人坐在沙发上,欣赏他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抚摸他栗色的长发,“以后还敢逃跑吗?”“我,我不敢了。”青年满脸都是泪水,眼睫和头发丝都沾上污.渍,他悲伤到干.呕,“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趴.在顾矜芒的身上,就像只听话的小狗,不断地做出讨.好主人的动作。顾矜芒摸.他尖尖的下.巴,真是糟糕啊,他总能把这人弄得很糟糕,但是心底那种掌控的满足感充.溢了他,手指从那人的嘴.里拿出来,看他呕.到流.泪求.饶,才扇.扇他的脸,“是我给你脸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满做起了噩.梦,梦里他有暴.食症,肚子吃到都要撑.破了,还不断地往嘴.里塞.东西,他的腮.帮被i撑.爆,最后他变成了一只死掉的仓鼠,嘴里涂出来的都是白色的坚果,黏.腻纯白的,它死在了炎炎的酷.暑。
这个梦令他整晚都睡不好,起了一身的冷汗,次日起来的时候,精.神蔫.蔫的,像只飞出囚.笼后被抓住的鹦鹉,就连声音都被毒.哑了。
男人照常送他去公司,看他状态不佳,忍住没有去碰.他,他总要让他吃够教训,才能听话,小满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回複晚了一点,又要经历昨天那样的酷刑.,顾矜芒发的信息总是那麽无聊,令他很不想回複,却不得不回複。
“到办公室了?”
“到了。”
“中午吃了什麽?”
“饭。”
“?”
小满觉得他可能不高兴了,又给他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_^”
“?”
“西蓝花,米饭,鱼肉。”
“不知道是什麽鱼。”
“嗯。”
“六点来接你。”
“^_^”
感觉到顾矜芒好像不生气了,小满松了一口气,这是他过来公司的第二天,昨天已经简单跟同事接.触了一下,相处还算融洽,有关品牌的东西敲定下来没那麽容易,助理进来提醒他一会儿有个重要的会议,要跟顾总一起参加的,顾总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他急忙跟着秘书下去,开会的时候不能看手机,等会议结束他打开手机,看见满屏的短信时,一种灭顶的恐惧令他周身冰.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