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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好的待遇, 实在是南妄没有想到的。
他一开始的预期是只要能像外门时期那样有地方住就够了, 没想到居然能直接获得一栋楼。
离谱的地方于, 揽星楼好歹是整个法宗的内门弟子外加长老和真传都进进出出的场所,而这座坠月楼, 居然是整个空出来,单独给南妄和安诺住的。
要不是看过原着,南妄简直要怀疑自己是教主童彦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了。
“侍候的弟子和下人们平日里都在外面的旁舍里,您有什麽要求,尽管吩咐,若是下人们搞不清情况,您尽管给我传信,哦对了,这是您的令牌,刚好有位护法死了,给您腾出了位置,您拿着这块令牌,在这天魔教里,除教主以外的人,您都可以随意差使。”
大护法取出一块令牌和一只信鸟,递给南妄的前一秒,他突然意识到什麽,把令牌收了回去:
“对,对了……还未问过贵客的大名。”
南妄道:“我叫南枉,南方的南,枉费的枉,这是我朋友安诺,平安的安,诺言的诺。”
大护法点点头,用魔气在令牌上操作了一通,随后将刻有名字的令牌递给了南妄。
安诺从南妄身后探头:“我的呢?”
大护法皮笑肉不笑道:“您的令牌过两日会给您送到的。”
安诺不怎麽高兴地鼓起了腮帮子。
南妄旁若无人地附耳安慰了安诺几句,很快就把兔兔哄好了。
“对了,这位也是我的朋友,我们结伴一同拜入天魔教,他……”
南妄回过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钟望生,随后又回过头,对着大护法说道:
“他就和我们一起住吧,我们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安诺提醒道:“他也没有令牌,别忘了把他的令牌一起送来。”
护法连连点头:“自然,自然,一切都听您的安排,不知这位阁下友尊姓?”
“言……言、臻,预言的、言,至秦、臻。”
钟望生抢在南妄之前回答,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个假名。
大护法低头写着什麽,状似在记录,实则是不想和钟望生四目相对。
钟望生眼睛的部位上蒙着黑色纱布,那纱布一侧向下凹陷,看上去令人心悸。
南妄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麽问题。
他不觉得用假名有什麽不对。
行走在外嘛,用个假名太正常了,他自己用的也是假名。
唯一的问题在于,言臻这个名字,南妄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努力回忆了一会儿,随后,他想起来了——
他不是听过这个名字,他是看见过这个名字,在一本书上。
预言的言,至秦臻。
言臻。
南妄瞪大了双眼,错愕地回过头去看向钟望生。
他的视线对上了一块石板。
那石板微微朝下倾斜,似乎不愿意被南妄以外的人看见似的。
【我的门派被天魔教灭了,我怕引人误会,只得用假名了,南兄不会介意吧?】
南妄:“……”
他不介意……才怪!
“言臻”可是男主的马甲之一啊!
男主!童彦!
就是那个现在接任天魔教教主、未来屠尽青云门的男主!
“坠月楼的房间只收拾了两间,一侧在东,一侧靠南,若是您有需要可以让下人再收拾一间出来,不过,您的这位道侣想来应是与您同住一间吧?”
大护法这麽说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见南妄没有反驳,心里也就有数了。
他不知道的是,南妄完全沉浸在“钟望生竟然是男主”这件事上,根本注意不到大护法的话。
钟望生主动选择了东面的房间,将朝南的房间让给了南妄和安诺。
很快,衆人便在大护法的带领下进入各自的房间,大护法把人送到后,便悄声离去了。
安诺一进屋便看上了靠窗的软榻,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啪叽一下躺上去,让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自己的肚子上。
即使拥有了人形,他的喜好依然和兔兔时期没什麽两样。
快乐地晒肚肚~
“完了完了完了……”
南妄不断在原地踱步,整个人像是抽风了一样。
安诺柔软的身躯一扭,别过头去看南妄:“你怎麽了嘛?”
“完啦!”
南妄一把上前握住安诺白嫩的小手:
“我们跑吧!现在就跑!”
安诺:“?”
他把手从南妄手里抽出来,贴到南妄的额头上。
“也没发热啊,怎麽说胡话呢?”
“钟望生就是……童彦!”
南妄高声起头,低声收尾。
这话说完,他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