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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不动了。
陆折深吸了一口气, 学着手机上那些文字描述, 他边遮着沈白舟的眼睛，边擡腿跨到沈白舟的两侧。
紧接着，他慢吞吞地坐在了沈白舟的腿上。
感觉到身上重量, 以及意识到陆折在做什麽的沈白舟浑身紧绷起来。
沈白舟没再听陆折的话, 将陆折的手从他的眼睛上轻轻扯了下来。
入眼的就是陆折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然后他看到陆折真的坐在他的腿上, 他呼吸猛地一顿。
沈白舟眸光微黯, 忍着心中无法平息的悸动，依旧平静地开口问道：“陆折，你在做什麽？”
挡住了沈白舟的眼睛, 不对上沈白舟的目光, 陆折没觉得有什麽。
但是一对上沈白舟的视线, 陆折好不容易稳住的心态瞬间乱成了一团。
他红了脸，眼底闪过无措, 不过没有想要逃开的念头。
他再一次捂住沈白舟的眼睛, 这次用了两只手：“模特的工资是日结的, 我现在给你结算工资……你先别看我。”
眼见沈白舟还有扯开他手的意图，陆折半哄半哀求地道：“就一会会儿，你稍稍忍一忍好不好？”
沈白舟的眼皮感受着陆折手心里的温热, 睫毛止不住地轻颤。
黑暗的视野下, 根本掩盖不住他的挣扎, 这抹挣扎一直蔓延至心头。
沈白舟承认，从陆折跨坐到他腿上的那一刻，他好奇陆折接下去的动作，也暗暗藏着期待。
可是期待的同时，是无尽的抵抗。
他深知不该纵容陆折这样下去。
他对自己的认知无比清晰，一旦纵容陆折这样下去，他只会被剥夺理智，不受控制地沦陷。
他不能，也不该。
明明记得过去被眼前的人如何对待，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渴求。
正当沈白舟脑海里被无限拉扯和挣扎所占据时，突然嘴唇上覆上来一道柔软。
软得一塌糊涂，直接沖散了沈白舟脑海里的所有想法，然后进入了宕机的阶段。
陆折就是趁着沈白舟发愣之际，才将唇瓣覆上去的。
他怕等沈白舟意识回笼，到时候他能不能给沈白舟结算工资，就是未知数了。
适应了唇瓣与唇瓣的触碰，陆折内心的忐忑稍稍驱散了一些。
他没去管沈白舟的僵硬，不过沈白舟这个样子倒是给了他一些进行下一步的胆子。
陆折唇瓣微张，学着之前沈白舟吻他的劲，细细地在沈白舟的薄唇上张合摩挲起来。
少年不太熟练的动作咬的沈白舟薄唇微微发麻发疼，这一点疼意让沈白舟骤然回了神。
沈白舟乱了呼吸，和陆折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下意识擡手扯掉了陆折的手，就这麽猝不及防地和陆折的黑眸撞在了一起。
沈白舟一颗心不受控制地乱跳，嗓子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又干又涩。
仅存的一点理智挑着他紧绷的弦，沈白舟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然后往后仰了些，避开了陆折的唇。
这时候陆折大脑混沌，即便沈白舟躲掉了他遮住他眼睛的手，他也忘了要重新去遮。
陆折眼神迷离地望着沈白舟。
沈白舟差一点在他这双眼睛里迷失了心神。
沈白舟哑着声，问道：“陆折，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陆折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在给我男朋友发工资。”
也不知道是“男朋友”三个字，还是“发工资”三个字刺到了沈白舟的神经。
沈白舟的声线又哑了一个度，他闪烁着眸光，有隐忍，有痛色：“你……是认真的吗？”
陆折不清楚沈白舟问的是哪个认真，是发工资这件事情，还是沈白舟是他男朋友这件事。
不管是哪个，他都是认真的。
陆折往沈白舟跟前凑了点，让沈白舟再也无法向后躲，吻上沈白舟的薄唇之前，他认真地道：“白舟，对你……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沈白舟后靠在沙发背，下巴被迫微扬，唇上是独属于陆折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摧毁。
“对他一直都是认真的”，每一个字都戳在他的心窝上。
是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以来都那麽渴求的话，哪怕是假的，他也心甘情愿去相信。
他只是太想要了，在陆折带给他的温柔香里，所有的挣扎都成了烟云，说散就散。
沈白舟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扣在陆折的腰上，他直起身，将唇瓣上的掌握权瞬间夺去，肆意地汲取。
像是要把他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挣扎，通通都发洩掉。
被沈白舟放开之后，陆折狠狠地喘着气，疯狂地吸取周围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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