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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吃水果的孙志听了我的话,作为摄影师,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难道符合这组主题?
不见天日,在暗处凋落。
“李辞,如果你不想拍也没什麽,我们来只是想看看你,毕竟我们也算是朋友对吗?”
朋友……
我从老家跑到川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苏槐。若不是他死皮赖脸,我们也不会是朋友。
我这人很缺乏主动性,当初做傅宴礼的情人时,我也很少主动,而是被动的接受他给我的一切。
但是跟苏槐成为朋友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是这麽渴望有一段友情。
可是苏槐却被一场大火烧死,而且从某些角度上思考,也许他的死一部分是我造成的。
跟我亲近的人,一个一个都死了。
那老先生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我没有说什麽,只是呆呆地看着朵娅姐。
她似乎因为我没有回答有点尴尬,氛围一下子变得沉寂。
万一我真的是不祥之兆,专克身边所有亲近的人怎麽办。
“我想休息会儿。”一直当背景板的祁无突然出声,打破了僵局。
这座房子一共只有两个房间,我不可能带他去睡沈清的房间,于是我把他带到了我的房间。
祁无坐在我的床上,两只手绞弄。
我正準备出去,他在我身后开口。
“李辞,朵娅姐一直记着你。”
“所以呢?”
他说:“她不是想做什麽,只是想见见你。你可以拒绝拍照,但是我不想你让她伤心。”
“我没有。”我没想伤害朵娅姐。
那个敏感文艺,又像风一样抓不住的女人。
“嗯。”
祁无没再说什麽,但是我觉得他对我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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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沈清从门外走进来。
他是六点下班,到家基本上是六点十五分。
“今天怎麽回来这麽早。”
“不是来朋友了吗?我买了点东西招待他们。”沈清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是一些海鲜。
我没有说什麽,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沈清和客厅的两人打了招呼,而后径直往厨房走去。
朵娅姐几人在客厅里看电影,放的是一部比较小衆的文艺片,能听到朵娅姐和孙志的讨论。
剧情和场景构图之类的。
祁无还在我的房间没有出来,我下午都是躺在椅子上打发时间的。
我想着反正也是没有事情做,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助沈清的。
说起来,对于沈清会做饭这件事在我得知的时候,真的是非常震惊。
他一个大少爷,居然还会做饭。
听他的意思是,当年出国,吃不惯外面的饮食,所以就学着自己做。
大少爷一般不是会配置保姆的吗?
我疑惑地想,却也没有再问下去。
他已经给了我答案,信不信由我。
“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我站在厨房门口。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这人是真的不错。
虽然我知道他对我好有所图,可时到如今,他能对我有所图,对我来说算是一种幸运,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经受什麽折磨。
“那你帮我把大蒜还有小米辣,嗯……还有这个都帮我处理一下。”
他把几样用作调味剂的菜递给我,我找了个地方,安心处理这些菜。
很快我就收拾好了,转身去拿砧板和菜刀,打算把大蒜和小米辣剁碎,方便沈清使用。
我伸手去拿,正在蒸东西的锅的水蒸气沖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我疼的手上的力一下就松了,菜刀掉在锅盖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把锅里的食材也砸翻了。
闯祸了。
我心髒紧缩,害怕盖过了疼痛。
沈清原本蹲在地上找什麽东西,听到身后的动静,他立马站起来。
他看着我的皮肤变红,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把我受伤的部位放在水龙头下,迅速打开水源开关,用凉水沖洗。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疼的已经不属于自己一般。
我想抽回手,沈清却不容置喙地攥紧我,“怎麽这麽不小心?”
我想反驳,但是又不想。
沈清没有怪我,只是心疼。
我的头扭向一旁,看见孙志正抱着相机在拍什麽。
估计是在拍我。
我顿时感觉尴尬无比,急急忙忙从沈清手中将手腕抽出来,打算回房间躲一躲。
走到房门口我才发现,我的房间里面有人,而这房子统共也就两间房。
这下无处可去了。
我只能走出客厅的门,坐在路边吹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