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画的册子给我,明日我自己去对那些。”除了真金白银,尚书夫人的嫁妆里,有很多书画孤本,这些都是隐形的财富。
自家那个老爹是个懂货的,当瓷器能换几个银子?这些才是贵重的。
重要的,是好搬运。
尚书夫人摆摆手,“大件儿的库房在外面,看守的松。”
“你想如何处理?”尚书夫人问道。
“如此大件儿搬出去,自然先过二门。”刘宝珠捻着手里的帕子,“二门和门房能勾结的人,只有曹婆子嫌疑最大。”
曹婆子的相公在门房,弟弟一家在花房。
“我看好了书画没有缺失的话,便要用大库房里的东西将她钓出来。”
“接下来整个门房带着去京兆府。”刘宝珠捏着帕子在嘴角上压了压,接着说道,“也不知道父亲私库里的银子,够不够赎那些死当呢。”
“这老狗……”尚书夫人咬牙,“你可知他用钱做什么了?”
刘宝珠摇头,“已经请人帮着打探了。”
“母亲,递个信儿给舅舅,我想见他一面。”刘宝珠要给自己上个防护锁。
尚书夫人拍了拍刘宝珠的手背,“难为你了。”
刘宝珠回握过去,“我跟着母亲享尽了福,若这也是难为,我岂不是不识好逮了?”
母女俩个正说着,门口便响起了陈妇娘大呼小叫的声音,“夫人开恩,夫人开恩。”
“我不耐烦见她,你去应付吧。”尚书夫人扯了下背子,盖住了脸躺了回去。
“母亲正睡着,姨娘叫什么?”刘宝珠走到了门口,挑起帘子看着她。
“大姑娘,老爷到底喝的什么药?怎么喝得这么勤?”陈姨娘边说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