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眸子隐去了眼里的杀意,笑道,“我方才不是说了,临风执意娶她,既然拗不过他,自然是要继续亲事的。我还有事,楼家娘子随意逛逛,不陪了。”
离去的背影依旧端庄,可步子急切了几分。
可见是已经安排好了杀招,得赶紧拆掉。
真是辛苦。
楼望月随意在寺庙走走,京城里的树,几乎都落尽了最后一片叶子,可这里依旧是青葱苍茫之色,只是夹杂了些许黄色。
景色还不错,就是风有些大。
许久没给家里传信了。
目前也送不出去。
和离已经几日了,沈璇便是再迟钝,也该得了消息了。
必然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许很快会找上她,把她接出宋家也不一定。
或许,父亲那边,已经得了沈璇派人送去的信。
让自个儿写信规劝,那是客气的说法,实则,自个儿就是人质罢了。
沈璇的确派人送信去了楼家,不过刚日夜兼程地走了几座城池,就被秦无双截了。
人被绑成了粽子,在废弃的柴房和楼广生作伴。
楼广生神色麻木。
逼不得已,他还是写了信回家要赎金。
再心不甘,那也不能真的丢了性命。
他知道,对于父亲而言,儿女的生命和健康,远远大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