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诏刚出了门,便遇到了宁桃。
她瘦了许多,不过也长高多了,一瘸一拐的,正端着要洗的衣裳。
宋世诏想起她以前全心全意的眼神,张口唤道,“桃儿!”
宁桃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垂头说道:“六爷。”
被他泄愤般地打了一顿,至今尚未痊愈,全身骨头都疼痛,要是动作大些,痛不欲生。
再次看到宋世诏,她仿佛全身的疼痛都厉害了几分。
宋世诏不满她的冷淡,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连你也敢嫌弃爷?你是什么东西。”
宁桃疼得脸都扭曲了,闭着眼睛流泪,“奴婢不敢。”
一副卑微的模样,大眼睛也没了神采。
那张过去还能看得下去的脸,过于消瘦,显得平凡。
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宋世诏觉得恶心,也觉得没意思,狠狠地将她甩在地上,沉着脸走了。
宁桃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被逼着干活,不然没饭吃的这些日子,她都在想家。
父亲母亲对她都不错,日子虽然过得清苦。
也算幸福安乐。
当初就不该一意孤行,非要做妾。
不是她以为的丫鬟环伺,也没有绫罗绸缎,没有金银珠宝,更没有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