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惯的”江浮兰收敛了得意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你何曾惯过我?不说和阿弟相比,在母亲的心中,我也是不如楼望月的。否则,几年前还是花团锦簇的宋家提亲,也不会轮到她。”
“况且,方才,母亲不也怀疑了吗?”
若非如此,楼望月怎会负气离去?
她语气讥诮,脸上充斥着愤怒和不平之意。
石雅舒心念直转,最终叹了口气,到底是没舍得苛责。
都怪当初为了讨好楼望月,在两个女娘发生冲突的时候,她表面都是宠爱楼望月。
又觉她不够沉稳,藏不住事儿,便从未将“疼爱”楼望月的原委全盘托出。
原以为,楼望月远嫁京城,随即传出宋家颓势的消息,她能明白良苦用心。
她实在不愿,将这些卑劣阴暗的东西,说与旁人听。
前些日子,宋世昭入狱,她不也是庆幸,嫁到宋家的不是她么。
万万没想到,这些事,居然在她的心底,留下了这么多疙瘩。
也是怪自个儿,总觉得女儿家未出嫁的时候,不必听那么多腌臜事儿,竟将她养成不知五六的性子。
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兰兰,你可明白,母亲为何总是偏帮她?”
江浮兰面无表情,“哄好了她,她住在江家,楼家才会给与钱财。”
“你都知晓,为何……”石雅舒有些纳闷,不解道。
江浮兰嘴角勾起讥讽的笑,“那才几个钱,在母亲的眼里,我合该用委屈来换?”
其实也是方才才从楼望月的嘴里得知的,母亲疼她,可能是为了钱。
可她不觉得,那能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