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月看着天色还早,在酒楼买了些吃食,拎着食盒,去了衙门关押犯人的地方。
宋世诏就是普通的罪,也不是什么要犯。
她使了些铜板,便随着牢头进去了。
不是关押重犯的地方,环境还好,打扫得还算干净,不过常年不见天日,霉味萦绕在鼻尖,难以退散。
牢头领着她进去,没走几步,便到了关押宋世诏的牢房。
隔着栅栏,能看到里头的情况,有张席子,还有个尿桶,再无其他。
牢头拍了拍栅栏,“醒醒,宋世诏,有人探望你。”
宋世诏抖了下,缓缓扭过头来,往日里清秀的脸,被散乱的头发遮住,只有深陷的眼窝,青黑的眼睑。
哪里还有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他看到楼望月,眼里亮了起来,立刻坐起来,扑到栅栏边,“夫人,你来了。”
许是太久没说话,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埋在嗓子,似乎很难冲破嗓子的阻碍。
楼望月点点头,看向牢头,“能否让我进去?看着他吃完饭。”
说话间,芍药塞了一吊钱过去。
牢头也没犹豫,直接打开了门,“去吧,夫人不必着急,小的出去盯着。有事便喊。”
关在这里都是小案子,也不是穷凶极恶的犯人,探望本就是允许的,不过吃顿饭罢了。
宋家不论如何,也是他们眼里的世家,也不会非要一板一眼办事。
楼望月缓缓走进去,坐在草席上,将买来的饭菜摆在地上。
宋世诏就这么盯着她,她连帷帽都不摘,只能看到她细长白皙的手腕,以及青葱般的手指。